知了在竭嘶,声音如刀芒,带着的不是冰寒而是热浪。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声音了,望去,也只有隐隐约约物体的轮廓。
热,我躺在床上,与其说是躺在被烧得炙红的铁板上。睡不着,热不仅在身体上,它从我身体的每一处细孔,如一眼望去排山倒海的蚁虫,贪婪地钻入,吸吮着我的肉体。
我无法动弹,只能双目眼睁睁地看着窗外,似乎,窗外会有转机。
霎时,来自内心强烈的灵魂感应,如天劫浩雷,在我脑海中轰鸣。稀稀疏疏地雨声钻入我的双耳,看不见,只能听见。
外面的声音仿佛一个快速成长的婴儿,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先前声如刀芒的知了,绝强之力,突破天际。很突然,很奇怪,雨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最后在不甘中逝去。整个过程才短短几分钟!
夜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