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生活加点糖
我徒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耳边时不时传来商人的叫卖声,人们一个个走过我的身旁,与我擦肩而过,却从不停留。我数着脚下的步子,呵,这么快就到了。我挑了挑眉头,打开了门口的铁门,转身进入第三栋楼的下方,我继续向前走着,心里想着,真是的,怎么一个不小心就发了重感冒,这下子卧在床上可起不来了吧。走到一栋楼的初始地,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踏上了第一阶台阶,下午太阳照射着,只剩下一介影子,我走到了二路口,便停了下来,望着那道大门,抬起手,敲了敲,门便开了,我跟进了门。
是的,我是来看望我一位儿时的“玩伴” ,前几天下雨的时侯,惴是只穿了短袖出了门,这不一下 子就有了“回报”,我伸手抬开寝室的门,见状被吓了一跳。
可不是,只见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头上敷着条热毛巾,盖着厚厚的被子,嘴唇微微张开,脸色涨红,四肢伸长。知道的,说这是染了重感冒,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病出什么大事了。“你来啦。”她张开眼,看了看门口的我,说道。我小步走床前,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终于来啦,我这病,怕是……”她又闭上眼,脑袋轻轻地摇摇,“咳咳……咳……”又是尖厉的咳嗽。我的心都凉了半截,我这位好友不会是……“好了,我逗你玩呢。”她见状悄皮地笑了笑。“你,你……”亏我还以为你要……好家伙,半天是装的!我气得火冒三丈。“虽然只是感感冒,但我这几天过得倒是真不怎么样。”她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起不了身,做不了事,还得天天看老爸的脸色喝苦药……”我听到这儿,向一边望去,一旁的小桌上摆着一碗黑黝黝的药水,依稀可以看到飘浮在上方的几片叶子和草根。我坏脑筋一转,转身揣起这药,就往她眼前一放,一脸慈祥地笑着,“来,喝了它,不要躲避。”“不!不!”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脸色一下从悲痛变成了惊恐,“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也是为了你好哇!”我一脸深情地望着她,“不要,不要!”她疯狂地摇着头,又恳求道“这东西真地好苦啊!我不要喝!”看着她那张一下绷紧的小脸,我也想,真那么苦吗?算了。突然我看到桌旁边有几个小糖条,便抓出放了几个在里面,“来,喝。”我硬是把一碗药递给了她。呜呜,她一张苦瓜脸地张开口,喝了一点儿,拈巴了下嘴“果然有良心。”我哑然失笑,“迟早也是喝。”她“呀呀呀,”一脸破斧沉舟的悲状,张大口,一下子就见碗底了。我接过碗,放到了一边。
“好不好喝啊?” 我笑着问,“你不懂。”她伸出手指摇了摇“药中那一抹苦色的甜味,那种需要细细品味才能得出甜味的美,那包含万物之感的阔达,那固然苦涩难懂却又香酣纯厚的感觉……”“打住,打住,那么好,你怎么不天天喝,还一脸要躲地样子。”我摆摆手,有些不以为然,“你不懂啊,那自然而又消魂的感觉。”“好了,这么带劲,那干脆再来一碗吧!”“咳……咳咳!”她猛地咳嗽一阵,就像你说的,良药苦口利于病,那虽苦,却又有益……不要在这件事上过于拘泥,它就好比一段痛苦艰难的时段,身处淤泥,但却有益……,当然,那也不是天天给你喝苦药,那就能补坏你,偶儿也需要一些小事情来安慰一下我的心啦。这家伙又拉不住了,不过确实说得很在趣呢。“所以啊,你要不要也来点儿。”她献媚地笑着,“别急,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倒茶。”说着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儿还有刚才的病怏子像。 对于这位儿时的玩伴,我也是说不出什么了。
我抬头向窗外望去,太阳斜着照进来,把我的影子拖得好长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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