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王晋康的小说《类人》,这是一部关于人类试图扮演上帝创造新人种的小说。小说中的类人是科学家用基础的分子编写DNA代码,人工创造人类胚胎,而非有性繁殖得来的。小说给类人设定了一定的框架:诸如类人被抹去了指纹,旨在和人类做出区分;抑或是人类把类人当作奴仆,给类人设定条条框框的法律,以防止将来某日类人的势力超过人类。小说探讨了类人的合法性以及与他们的创造者人类之间的关系。
其实反观我们人类自身,近现代科学技术呈爆发式增长。我们掌握了基因这把钥匙,手握克隆这个秘密武器,似乎人类正在扮演上帝角色,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得改动自然演化而来的产物,仿佛沉浸在一片以科技主导的欣欣向荣的创世纪前夕。我们并不满足于此,近年来AI技术如火如荼的发展,人类似乎看到了一个依托于AI、人力成本降低效率却十分惊人的未来。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关于AI的讨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各种好莱坞科幻大片的场景历历在目。拥有和人类完全一样人格的AI我们该如何界定、通过图灵测试的机器人我们改如何界定,就像《类人》这部小说中完全人工合成的类人我们该如何界定一样。他们是和我们一样同等的生命么?还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附属品?
似乎我们还没有一套合理的哲学思想或者是意识形态来面对这些现在看来如此超前的问题,大概是因为我们人类或者准确点说智人这一族,已经习惯于自诩为地球文明的代表吧。远古时代我们智人从非洲走了出来,经过一段腥风血雨亲手埋葬了我们的表亲如直立人、尼安德特人等。在与其他人种的竞争中我们获得了胜利,从此过上了主宰地球文明的生活。但是我们并不满足,我们修改其他的生命甚至想创造全新的物种,这可能是因为我们长期主宰着其他生命而忘了应该对生命抱有应有的尊重吧。
试想将来有一天如书中那样,当人工智能,机器人或者其他人类创造的产物威胁到人类长期对地球文明的霸权,我们会不会像远古智人祖先那样把竞争者赶尽杀绝?还是会和这些我们亲手创造的全新生命形态平等和平的共享我们的地球?虽然我很想知道未来如何,但我却也不是先知。
纵然不考虑这些新的生命形态,我们人类自身的问题都还没得到解决。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种族和肤色、不同的国家、甚至不同的种姓我们都很难找到一条可能的道路把他们统一起来。人类大同我们尚且很难做到,和其他物种和谐相处共享我们的地球文明似乎更加遥不可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