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我打小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别人都是初中,最低也是小心五六年级才开始得中二病。而我不一样啊,从一生下来就开始躲避外来侵略了。
特别是五六岁的时候,刚上幼儿园,病发的就更频繁了。每次我爸妈去接我回家,都能看见我在嘈杂的环境里左躲右闪,眼睛里射出闪电,冰冷嫌弃的目光望向所以活着的单位。
我记得最深的是哪个刚刚过来实习的胖嘟嘟女老师,她虽然温柔地出奇,跟哪些早就哄够孩子的老油条一比简直就是孩子们心目中的天使。
但是,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浑圆的身材给了她难以压低的女高音——说话像放炮,走路像打雷,我每次看到她总是警惕地跑了五米远,然后摆出一个标准的奥特曼打怪兽起手式。
每当这时候我总能听见她心底暖瓶炸裂的声音。
就这样,从上幼儿园到初中,甚至到高中,我无形间伤害了好多的人,以至于我开始天天宅在家里,日夜对着手机电视电脑。
我也慢慢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到底我变成了这样一个社会的残渣。
是因为语言。
也是因为我是一个超能力者。
我的超能力是可以将语言实质化。无论是我发出的声音还是别人发出的声音,总会在话音刚出的瞬间变成有型无状的半灵体!就像是哆啦A梦里的那种道具,让语言转化为力量!
但是,又与那种道具截然相反,这种力量无法直接进行肉体的碰撞,而是直接进行精神攻击!
语言本无色,但地图炮、诡辩、脏话等带有负面感情的语言全都会变成紫黑色的邪恶攻击,而那些加油呐喊、鼓励人心的语言则会变为粉红色的治愈言弹。
而那些毒鸡汤、心怀不轨的前红后黑的语言更加难防。要知道,一旦被紫黑色的语言攻击到,人类的心就会被染色,而同样大小的能力,则需要十倍的治愈言弹才能净化那一点黑色。
每天形形色色的语言让我疲于辨认,我开始拒绝所有的语言,我不想再去分辨了,我的心已经足够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