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是天空的翅膀,蹁跹在每一个月凉如水的夜晚。
——题记
不知道当苏轼举杯问青天明月几时有的时候,天空呈现了如何的颜色。它会不会用一种温柔的靛柴来安慰月下被思念侵袭而乱舞清影的他。
天若有恨,天亦老。
它如明月或明月如它般地长长久久地存在了。在梵高的星空下,我们仰望这个繁乱旋转的碧落,竞也会如割去右耳般的梵高一样开始颠狂张扬起来。世界不安宁,小镇灯火喧嚣,星星如漩涡般排布,这个夜晚升起一股生命的躁动和狂热。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到何处去?
高更与梵亮的争热,或许不只是一只右耳的代价。与此同时,法国南部阿尔的天空不是一种深度的蓝,就是一派明艳的黄。
念起远在康桥的志摩。他说:“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个柔情似水的诗人,终是迷恋这片带着三分橘绿七分鹅黄的康河天空了,不忍心更不舍得捎回一点点的云雾回国,便成了一树一树的花开,一叶一叶的鸟儿私语,人间四月天。月光沉静,在康河的柔波里,也许是真有一片云,化作了摇曳的水草。
天空见证了这一切美的或是热烈的心情,见证了这一段段关于地老天荒的誓言。都无从猜测它在幽深的蓝中,怀着怎样的一段情伤,观望离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恋人矢志不渝找寻天涯海角,画者投掷生命浓墨重彩。
再怎么宽广蓊郁的树林,也留不住一片随性自在的云。
然后他把天空拍下,寄给远方的她,照片背后画下一句:“这是我想你时候的天空”。
倘若这叶蓝色的精灵真的有所感知,这句话便有足够的份量思念,这些事便有足够的温柔追寻。
心情是天空最强壮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