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到日本之后,意识到东方的女性受到极度的压抑,被当做弱者,因此她的革命不只是政治的革命,更大的一部分是她对女权革命的觉醒与伸张。秋瑾在日本学武士刀、练剑,所以会拍下那么一张照片,象征女性的解放。
一个可以容纳解放女性的男性团体,也必定是开放的。可见,徐锡麟、陈天华等人都是优秀的男性,而秋瑾的丈夫也绝不是坏人。不过,秋瑾觉察到自己与丈夫在思想上已经分道扬镳,她无法再回到那个保守的社会里,所以她为自己的生命做了勇敢的抉择——提出离婚。
秋瑾的孤独不仅在当时,甚至在今日,都鲜有人能理解。幸运的是,秋瑾还有一群可爱的朋友。这些与她把酒言欢的留学生,知道秋瑾很喜欢一把剑,便凑钱买下来送她。
当他们在小酒馆里把剑送给秋瑾时,她当场舞了一回。我不知道那张持剑穿和服的相片是否为彼时所摄,但在秋瑾的诗中记录了此事,她说:“千金不惜买宝刀”,原来那把剑所费不赀,耗尽千金,以至于一群人喝酒喝到最后付不起酒钱,于是秋瑾不惜把身上的皮大衣当了,要和朋友们喝得痛快,诗的下一句便是:“貂裘换酒也堪豪”。后来,这群留学生回到中国,潜伏在民间,伺机而动,随时准备革命。心思缜密的秋瑾,不但有激情,也有理性,可谓当时回国革命者中最成功的一个。
然而,很少有人想到,离婚以后的秋瑾要面对生命里巨大的孤独感。相信她和徐锡麟之间的感情是革命,也是爱情。所以当徐锡麟冲动起义,因为没有详密的规划而失败被逮捕,并惨遭清朝官员恩铭将胸膛剖开,活活地掏出心肝祭奠时,听闻徐锡麟死讯的秋瑾立刻起义,因此被捕。
我读秋瑾传记时,深深觉得秋瑾的死和徐锡麟有很大的关系,而徐锡麟就是当年提议买宝剑送她的人。这使我联想到,革命里有一部分的孤独感,也许是和爱情有关。在革命里纠缠的情感非常迷人,非小儿女的私情可以比拟,他们是各自以“一腔热血勤珍重”的方式,走向诗的最巅峰。
在徐锡麟死后,秋瑾的起义可以说是一种自杀的形式。
秋瑾被捕之后,受尽所有的酷刑,被逼要写下所有参与革命者的名单,她只写下一个字:“秋”,表示只有秋瑾一人。她顿了一下,接着写:“秋风秋雨愁煞人”,又是一句诗。翌日清晨,秋瑾在绍兴的街市口被处以斩刑。
她是一个在文学上、戏剧上尚且无法全面说出其影响力的女性,她也是一个传奇,历史的传奇,因为她的生命活出了惊人的自我。
宽容赢得成功的故事3:
二战时,美国海军炮艇“塔图伊拉”号停泊在英国威尔士,莱德勒少尉在炮艇上服役。一个星期天,他在一个“不看样品”的拍卖会上,用30美元拍得一个密封的大木箱。打开木箱,里面是两箱威士忌。许多围观的人愿出30美元买一瓶,莱德勒婉言谢绝,因为他不久将调走,他想留着这些威士忌开一个告别酒会。
嗜酒的海明威当时正好在威尔士,他找到莱德勒,希望买6瓶酒,莱德勒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海明威掏出大把的美钞说:“卖我6瓶,你要多少钱都行!”莱德勒沉默了一会,说:“好吧,我用6瓶酒换你6堂课,你教我怎样成为一个作家,如何?”海明威答应了。海明威认认真真地为莱德勒上了5堂课,准备上最后一堂课时,他临时有事要离开威尔士。莱德勒陪他去机场,海明威说:“我绝不会食言,现在就给你上第6堂课。”海明威说:“在描写别人前,首先自己要成为一个有修养的好人……第一,要有同情心;第二,以柔克刚,千万别讥笑不幸的人。”莱德勒疑惑不解地问:“做好人与写小说有什么相干?”海明威一字一顿地说:“这对你的整个生活都是重要的。”
临别前,海明威突然转过身来说:“朋友,为你的告别酒会发请柬前,务必把你的酒抽样品尝一下!”回到炮艇后,莱德勒打开威士忌,发现里面装的全部是茶。莱德勒不禁为海明威的宽厚深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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