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和了解玉龙(化名)的日子则要追朔到1986年我刚结婚之时,他才初中毕业,因其
父亲是县医药公司的老职工,理应内部补员一个名额进医药单位参加工作,因此,他被分配在阜田镇药店上班。他老家是吉水县八都镇的某村,其身高1.67米,不高偏胖,肌肤白润,长得似芋种一般,但憨头憨脑的,别人为他起个诨名叫“憨子”。乡下人认为“憨”是有福气的象征,意思是什么事情都放得开,让别人去管,自己乐得轻闲、自在,不斤斤计较。所以很讨人喜欢,也受人尊重。然而他憨得却过了头:养了20年的儿子大学毕业后花费10多万元,居然不是自己播下的种子,是帮别人养大的“野种”。如果不是儿子考上大学的体检报告放入家中抽屉时,才发现儿子的血型与自己不符,否则,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让老婆卖了还要拿钱去赎。
憨子已经40多岁了,人到中年万事休。老婆偷人,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仿佛一夜之间自己一无所有,尽管县城和八都圩镇各有一套房子,还有银行10多万的存款,但没儿没女,只剩一个孤独的光棍汉。仅此而已,叫憨子如何是好?岂能顶得住?他整个人的精神几乎要崩溃,险些疯癫了。老婆偷汉养野崽,20年的夫妻生活却没为自己生一男半女,他恨她太绝情,父母、姐姐、三个
弟弟等都知道这不光彩之事,此时的他心中只萌发一个念头:必须与她离婚,一刀两断,结束这十分荒唐的婚姻。
这还不算惨,最可悲的是他得了一种怪病——前列腺炎。去年到吉水人民医院检查,发现自己的精子三分之二是死的,很有可能失去再生育的能力了。真的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原以为前年与前妻离婚后,娶个年轻点的老婆可以生儿育女,弥补缺憾。现在倒好,感觉一切皆有可能是徒劳的。如今的玉龙憨子心情低落,怨天忧人,开始埋怨父亲当初就不该逼自己与不正经的女人结婚;也伺机寻觅与前妻有染的嫖客是谁?但是,前妻守口如瓶,憨子不得而知,能找谁去算账呢?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是如此下场?唯怪老天不公,难道自己前世作孽,故遭报应。
虽然憨子的处境险恶、前途未卜,但他仍不甘心。去年上半年又到县医院治疗前列腺炎,花去医药费7000多元,按医师的嘱咐戒烟戒酒。年底,经人介绍娶了位吉安市籍的已离婚没工作的女人为妻,邀请家人于饭店摆了三桌酒席举行简单的婚礼。后妻也有一个女儿10多岁,随娘出嫁到憨子家,她现于吉安市某学校读初中,憨子每月必须支付她
500多元的读书费用。加上自己、后妻的生活费1000多元,每月共1500多元的开支,对他来说的确困难,如今他的工作没了,只靠与小弟合开药店的收入维持生计实属不易。还好“野种”儿子的费用不需他负担了,吉水县城的这套房子按离婚协议暂时让前妻居住几年,产权仍归憨子所有。因此,这也让他屡受伤的心灵得到一丝的抚慰和补偿,如今生活重新按正常的轨迹运行。
但憨子的本性依然不改:对父母言听计从,任由摆布;忠诚憨厚,做事勤快,肯吃苦;为人爽直,快言快语,心里藏不住事;不赌不嫖,怕老婆,钱全部交给老婆掌管;大小事情都要问过老婆批准,自己从不敢先做主。这些虽然是优点,但同时也是缺点。憨子已经上了一次当,为何还要吃第二次亏?以前过分的相信前妻,让她不把憨子放在眼里,她偷人生子与他一起生活20年,他却昏然不知,如果换个稍微精明的男人,她就不敢如此放肆:老婆偶尔偷人确实难发现,但起码要清楚儿子是否是自己的吧,儿子的长像、性格、头顶的圈数、手脚特征等等应该和他这做父亲的基本相符,不然,则是别人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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