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无比愉悦的午后,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我们打开心窗,了无隔阂,我曾经迷惘的爱情,被这个异国的女子指引着,穿越了一路的花香和皂荚树的阴凉,终于找到了归去的路。
而那个在街头只因为我笑看一眼,便执意追上我,介绍自己姓名的南非留学生;还有长城上与我彼此鼓励努力向上攀爬的丹麦画家,热情为我在电影学院做蹭课指南的巴西女孩,在“798艺术中心”为一幅画的艺术理念,而与我相聊许久的英国妇人;看话剧时因为遮挡了我的视线,而坚持与我换位的澳洲剧作家。他们行在我生命的左侧,本应像那过眼烟云,一阵风吹来,便了无印痕,可是,当我行走愈远,他们的影像却在我心灵的屏幕上,愈加的清晰。
他们叫什么名字,我皆已忘记,但我却深深记得,他们在北京的街头,擦肩而过时,给予过我的,清澈澄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