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啄同时:鸡子孵化时,小鸡将出,即在壳内吮声,谓之“啐”;母鸡为助其出而同时啮壳,称为“啄”。佛家因以“啐啄同时”比喻机缘相投或两相吻合。
费何仙可能是那个在星官眼里炼出绣花针的“老母鸡”,下了那么多的蛋初三一年苦尽甘来中考“孵”出了好成绩。这就是我人生第一次大考。考进吕中我志在必得。回忆初三一年。我都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十岁,脸上的沧桑在之后翻阅相册时比较觉得忒老气横秋。我大好的青春就是这幅面目走进了高中……
说不上那高一的一周军训能够换来什么。儒家就是一套一套的东西搬出来执行个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原形毕露,那些个条条框框又因人而异。
如果说高中三年除了苦逼的学习之外还能够让我怀念的那就是两个中秋节。
作为一个高一新生离家求学,习惯了过往在家人身边的岁月。说得好像七老八十一样感慨!其实,一个十七岁的年少无知在没有亲人陪伴过中秋节多少还是有点感叹——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中秋那天,下晚自习。一反往常的打闹同学都在自习。而此时我却独自一人在阳台边——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天色真好很像某国的国旗只是颜色变化了点而且是无边无际的盛大。
与这个校园还是有点陌生。我独自去操场走走。其实,除了那几盏建校初就不可能有的路灯还有新砌的美术室,根本就是一个历史很久远的老学校——虹中,不过现在叫吕城高级中学。
两年后的那次夜游和今天的夜游是两种心情。高一我是带着悠闲的略带思乡的心情,而两年后的我夜游那是为了放松紧张的心情顺带锻炼身体。所以高一那年我在操场上遇到的那些匆匆的身影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的出现就是我的“明天”。但是,相同的地方不同的人,连心情都是不一样的。
《左耳》里黎吧啦说的那句“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
我要和高中三年谈个“恋爱”,不管对错,我都是赢家。因为和我谈“恋爱”的“男生”教会我成长、“女生”教会我爱……所以疼痛并爱着这是我的感觉,你有没有。
朱林卫是个传奇:他的初中同学告诉我他是本地初中上来的。高中“挖墙脚”硬是把他的志愿抢了来。三年后他不过上了重点大学并非当初看好的清华北大。所以说一开始招生体制学校就碰触了“高压线”,我不知道朱林卫会不会有怨言我只是怀疑一个学校自己都不能遵循招生体制搞“暗箱操作”,为了一己私利葬送一个学生的大好前途。
所以,当初的学生守则他们冠冕堂皇大言不惭的不能谈恋爱不能谈恋爱不能谈恋爱重要的说三遍。我在底下心里想好虚伪的双重标准。一个学校尚且不能以身作则还谈什么言传身教。
我见识过朱林卫的文章。有文才,语言老陈哲思。他说很早就看《读者》。看这种杂志就知道我和他比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真正接触杂志这玩意还是高中每个班每个月都有的《中学生》,只看封面和里面介绍关于青春期的常识。而我天生不是舞文弄墨的料。只不过阴差阳错在一次征广播稿。朱林卫为了拉个伴把我叫上。文采一点没有语言朴实得像珍馐美味中的一道萝卜汤。因为是军训之后和班主任接触多了。回来有一点感触。稿子里流露太多的真情实感(顺带拍马屁)。结果朱林卫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在一个午睡初醒我还睡眼惺忪的时候广播里连名带姓的播了我的文章。我一激灵,站起来就问身边的同学。“是我吗,是我吗?”朱林卫对我笑笑,“恭喜你!”我像刚接受表白后的少女怪不好意思的。这事班主任蔡玟荣知道了,天天拉着我去办公室教我学数学。他老吹自己是应该做数学老师的之后却成了化学老师。“文科好,理科也要均衡发展高二选课才会得心应手。”说到底还是我的那片广播稿。他也想让我在同办公室的同事面前得瑟得瑟。牛不是白吹的。这样受重视高一第一次月考我的化学就拿了一百分。其实,就刚学的那点化学常识背背的功夫外加多做习题。搞定!
不过,我知道自己的弱项。我理科不行。所以,我很功利的把“高考分数的最大化”作为我选课的依据。高一期末考试后我选理科的心已经死了就在选政史还是政地犹豫不决还是因为自己懒怕背历史时间就武断选了政地。后悔的药从来都是没有的。而我对那些像政治一样条理清楚的东西最好接受。结果我高考在地理上死得最惨。同学口中口头禅“歇斯底里”,到今天我才明白谢老师就该谢地理老师因为念书不成回家还有三分薄地可以种不懂地理怎么行换句话说,这个地球就是被那些不懂地理的人们搞坏的。从小语文教科书上的那篇《我们只有一个地球》还公开课过。怎么就有那么多败家玩意在毁地球呢!所以地理教科书是最难出的。只要涉及地理知识的边边角角有一点变了(地球哪里毁了)就要重编。所以“写死地理”。
我还记得当初分班。直到搬完教室我才知道政地八班的班主任是郑海玲我肠子都悔青了。无奈我借机去高一四班找东西。那时的高二四班已经分好班。我站在门外看到讲台上的蔡玟荣。我和他六目对视了一分钟。那时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含情脉脉,”那时我真恨自己为什么理科不多考几分充其量可以和文科平分秋色我也好和老蔡共同奋斗三年。只恨理科太龌龊。当我对老蔡说“没事,看东西落了没有,”我心里暗暗想“牛顿定理,门捷列夫,DNA,都BAY!BAY!”
不是我怕郑海玲而是她的管理真的是按照军训那套来的。当初,在高一对这个东北来的有所耳闻。你知道她们东北女的个个身材魁梧。二人转看过没。男的都是“食草男”听声音就可以分辨出雌雄。郑海玲手里配有杀手锏——望远镜,我好几次发现她在侦查。而且居高临下。她的办公室在三楼西面、班级在教学楼最东面一楼。我就想那么远窗户也就一两个平米,小孔成像原理她也看不到什么东西而且我们在暗处。难不成有同学上课翘课溜走,这种假设不成立推翻。
郑海玲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老师这个印象还得从那次班会说起。她没有和班长策划过就是普通的一次班会我们借教室主题也没有。她就带了录音机和几盒磁带。里面都是校园名谣有朴树的《白桦树》、许巍的《曾今的你》、李翊君的《萍聚》……那天我们纵情歌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青春的笑容。而这样的相聚直到高二最后一学期那次分别——我们把她“弹劾”了。
我们这个文科班没有哪个任课老师说不愿意进到我们的教室。因为我们每个周末都会自己班里组织一次大扫除。你不知道一些馋嘴猫经常把零食塞在抽屉里。保不齐半夜蟑螂会觅食。晚自习死一般静的时候突然有女生大喊蟑螂,好几次我也为此受惊。不过反映没那么强烈。之后就有大扫除的规矩。
然而,究竟为了什么才会联名“上书”,我想还是因为郑海玲的“高压”让我们在高海拔上都“熟”了!
当初,我也没过问发起者是谁!只是凭空飞来一张纸要我签名。我连内容都没过目就这样草草“联名”。
这件事在我之后的人生中它是阴影我知道这是公然以下犯上。这让我联想到了“天安门事件”我们没有被镇压下去。
到大学我接触了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我才释怀——选择的自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我们的不负责任导致我们班动荡半学期,学习的节奏被打乱,可以说一塌糊涂。
说难听点领导不会“善罢甘休”,说好听点领导会“重视,”而我们的“自由”换来的结果是换“班主任,”会玩象棋的都知道帅都将死了这盘棋谁还下得了。
看过西游记都知道孙悟空打倒五庄观的人生果树最后还是观世音菩萨的甘露起死回生。我们这颗大树在学校“招风”之后谁还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领导终归是领导他们的智慧是我们这群孩子所不及的。上一届的高考毕业班本科率最高的两个带班老师令鹏和欧阳玲高三接收我们班。
一来他们的教学风格迥异二来也是领导考验他们。
所以,我们这个高三八班就是个问题班。高三十一个班级又有哪个班级会像我们这样“造反”。
一个国家的经济要在稳定中求发展,乱政必然毁灭。当然你要说诸子百家不是在乱世下修成的么!那是物质决定意识,而“反动思想”只会意识反作用物质。我想就是那么几个不安分的别有用心的人错误利用了同学因为郑海玲的不科学管理导致的逆反情绪引起的“政变”才开启我们八班的“灭亡之路”。
教室后的黑板报上除了倒计时还有一句在政治老师张玲眼中被看成辨析题的“态度决定一切”从没改过。
在最后一个学期的六个月里我们的成绩印证了这句话。
我的同桌换了三个。
曹明诚是我高三的第一个同桌。这也是郑海玲当初看好的学生。不过郑海玲知道他已经放弃了她该多心疼。曹明诚是个走读生。我知道他上课时埋头苦干的就是看武侠小说。近我“朱”他未必“赤”,后来我和陈佳同桌,这个富二代,家里有钱。那时流行看郭敬明的小说。我差一点被他“带坏”。我也曾在课间一目十行的看《爱与痛的边缘》《红X》。后来我看不妙成绩下滑。赶紧找班主任换座位。老师第一次迁就我就和左建文一起。左建文是个体育生。文化课不好只能另辟蹊径还不是为了考个好大学至少他是我同桌中比较上进的一个。
你知道我是个俗人。我不愿意看到一个什么都拥有的人还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天天抄我的课堂笔记。我索性和班主任提出“独座”。
没有原因,我的任性惹怒了班主任。就这样我们不欢而散最后我还是赢了不过因为这次“倒戈”我在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眼里被看成不求上进的坏学生。
你知道当老师放弃你时你离“死刑”就不远了。
一个班级的“灭亡”,一个“我”的“死刑”。你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雏鸡在壳内没有了发出声音能量,母鸡也失去啮壳的耐性,你说这还有救吗,还有希望吗?!
2018.8.5雨于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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