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说:不到喀什,不算到过新疆。我说:到过喀什,你才能真正读懂新疆。因为喀什,它一直以来就是新疆民族文化的聚集地,丝绸之路的中转站,维吾尔族浓厚的风情园,同时也滋养了维吾尔族上千年的悠久历史;在我的眼中,它确实是新疆,乃至于中国的一座文化名城。
如今喀什,这座在我心中日日向往寻梦的地方,又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近,使得我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从梦里清醒进来,融入这座五口通八国,一路连欧亚的“国中小国”。喀什,这座当年被称作“疏勒”,现如今,在维吾尔族民口中更是延续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喀什噶尔。
历史总是这样善于创造,历史又总是这样赋予某一个地方的文化聚集力量。比如我此次踏上的西域喀什,想来汉朝的张蹇两次出行西域抵达了这里,后来还有班超,法显,玄奘这些历经坎坷的人通过不同的方式到达了这里,使得这块土地从一个最初不为人所知,到后来渐渐的发展成为了一座繁华的商贸之城,民族的文化之都。如今的交通信息,让这里不仅与内地,更是贯穿于欧亚,越来越是拉近了距离。
说到喀什,历史赋予这里的故事的确太多,不论是建筑,文化,思想,还是民族风情,生活方式,每一方面我想都可以书写一部丰厚的卷册。而且对于这样一座城市,你如果没有长时间在这里生活过,将是很难读懂它。在一般人的眼中,喀什是扑朔迷离的,喀什又是给人丰富遐想和回味的空间。当我走进喀什,虽然这里的风景别处不过,但它从一个侧面定能勾住我的身心,这种身心的感觉,又是与别处不同一般的。记得曾到过喀什的人说过:喀什那个地方啊,不论你走在了大街小巷何处,你总会自然而然觉得,自己确实是行走在了国外。所以当我早年多次读着余秋雨的《西域喀什》和周涛的《喀什寻梦》,就一直向往有机会来这里走走,不为别的,只为亲身体验这里浓厚的民族风情韵味和文化氛围。
二
我不知道,此次初来南疆喀什意味着什么?其实在它的周边,还有很多绝佳的风景,好比如位于叶尔羌河一带的胡杨林景区;位于新疆与青海,西藏交界处的巍巍昆仑山脉;还有位于喀什与近邻克州处的高山峡谷,雪山冰川,而这些恰恰没有深入我的视野。因为在这中间,有一座喀什噶尔城,这确是唯独吸引我的最终目的。
我这个人,对文化很是仰慕,特别是对于久远的民族文化,更是推崇备至。而文化来自哪里?这不仅仅是一代代人记录创造的结果,而更多的是来自于地域环境,来自于城市以及当地人民的生活思想影响。这次来新疆,来喀什,准确的说,当地浓郁的民族风情和悠久文化让我找回了不一样的行旅。人有时候,会由于某种环境而立即改变。因为这种改变,你才能很好的融入这样的生活,体验不一样的感觉。
喀什这座城市,它是很能包容人的思想与性格的。无论你是哪里的人,无论你的思想与性格多么的复杂,一旦融入了喀什,你的整个身心血液都将被融入。在我看来,乐观,热情,朴实,将是我对这个城市性格的总体概括。因为喀什,它就是维吾尔族民的聚集地,虽然这个地方,生活的民族群体很多,但说到底,受文化,思想,性格最深入的,还是维吾尔族民。维吾尔族是一个乐观的民族,正是这种乐观,才使得喀什这座城,处处充满了乐观的精神所在。
行走在喀什的街道上,但凡当你用一双锐利的眼睛去望着维吾尔族民,你也很难猜透他们的内心世界。他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相反,他们的生活很是简单,而且总是那么的充满丰富和趣味性。你看那些卖着烤包子,烤馕,烤肉的维吾尔族民们,他们常常热情的吆喝不停。无论是哪个街道,哪个巷弄,总是洋溢着这种热闹的气氛。特别是在那巴扎街上,当你一眼望去,远远近近的街路边上,生活中所需的大大小小商品无奇不有,什么卖扫帚的,卖手工艺品的,卖花帽的,卖乐器的,卖铁器铜壶的,卖干货香料的,卖瓜果美食的,卖艾德莱斯绸的等等,真是花样百出,让你看的眼花缭乱。街道上,那些来来往往的维吾尔族人民,他们随和热情,善良淳朴,一切看上去,总会在生活中体现着一种积极乐观的悠闲状态。
在喀什,我对于维吾尔族人民的印象感到最是深刻。当我在内地,以至于新疆除喀什以外的地方,或许我不能够真正的了解他们,但是,当我走进喀什,走进这座拥有千年历史韵味的喀什噶尔老城,我多多少少是能够认识并发现他们的心灵,并且自然而然的就能够融入他们的生活。维吾尔族人民在我眼里,一直都是热情,淳朴,善良的群体,特别是维吾尔族老人们,是那么的充满慈祥与智慧。
我一直认为,维吾尔族人所保持的乐观精神生活是与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思想所分不开的。特别是这个民族的歌舞,很能体现这种生活。维吾尔族的歌舞艺术至今已经传承千年,其最初也是源于喀什噶尔这座老城。当我走在喀什的大街小巷,我会很随意的被一种古老的乐曲所吸引,这种乐曲它能直接贯穿我的心,我的血液,会让我的心富有激情的跳动,会让我的血液如此沸腾,增加热量。看那巴扎街的店铺里,各种手工乐器,琳琅满目,像比如热瓦甫,达瓦孜等,每一种乐器都能体现这个民族的艺术风格,每一种乐器也都能从中弹奏出古老而优美的声音,这种声音将是伴随这个民族的文化音符,是这个民族古老艺术的结晶,其中十二木卡姆艺术我想很能代表这一切。早在喀喇汗王朝(现在喀什所在地),当时的一位美丽的奇女子阿曼尼沙汗通过历年的乐曲整理编纂,创造了富有珍贵的十二木卡姆,这种艺术,将是伴随着维吾尔族人民生活永远。今天,我行走在喀什这块土地上,心中很能感受到这种民族乐曲艺术的魅力。十二木卡姆听来确实那么粗犷豪放,苍劲深沉,这很能代表维吾尔族人的生活激情与向往,也很能代表喀什这块古老的土地之情,给予我们回味,给予我们对这块土地的深切追寻。
三
喀什这个地方,受各种文明影响深重,比如古波斯文明,古阿拉伯文明,古罗马文明,以至于古印度文明,在这里都有其汇聚。几大文明的传播影响,让喀什在历史的发展岁月中得到了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从今天我所看到它的某些建筑中很好的体现出来,像比如我那天前往的艾提尕尔清真寺,其建筑格局,宗教思想,宗教文化以及穆斯林们举办的宗教礼拜活动,在中亚地区都有着重要的地位性。在我看来,喀什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所受外界影响确实比较深,加之内地文化的影响,其必然组合成了一个多元文化。文化是一个深奥和有待大力研究的话题,而喀什却往往就拥有着这样一些文化:一种民族文化,一种宗教文化,一种悠久的丝路文化。我想,对于喜爱研究这些文化课题和渴望探讨这种文化的人们,来喀什走一趟是再好不过了。我曾经说过,旅行将是最好的实践学习课程。所以,喀什的这几日学习里,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一座城市的文化是这么样的根深蒂固,创造久远!
在我所到过的城市里,若要论每一座城市的自然景观我想都比喀什要好,然而若要感受每一座城市的民族情味,这些城市却往往要比喀什略逊一筹。喀什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座给予遐想而又无法解读的世界。有时候,它就像迷宫一样,让你很难出的来。行走于城内的高台民居,感受一种古朴厚重,一种文明延续的生活空间。在这里,你很能看出,维吾尔族居民世代生活的旋律。历史有时确实很遥远,历史有时却是这么自然而然就出现在你眼前。徜徉于高台民居的迷宫小道,触摸维吾尔民族的原汁原味生活,仿佛自己真实所见了这个民族的过去,同时渐渐地融合于今天。这种民族生活所留下的痕迹如今是这样让我有幸找寻。
四
翻越帕米尔高原,行走于达瓦昆大沙漠,亲身体验古代丝路商旅驼队,仿佛先人的丝路脚步回响在了耳边,与今天的生活距离拉的很近,很近。
远远望去,城内的吐曼河,城外的盖孜河,叶尔羌河,喀什河,几大河流贯穿滋养着喀什,让这座城市以及城市里生活的人民永远保持着乐观的精神生命。那巍巍昆仑山脉,一如既往的陪伴矗立在这座文明城市的上空,它将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发展,见证着古今丝路之旅的辉煌。
喀什,我无法读懂你的全身,而我昨夜又梦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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