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跟强子是一个样,不过我没他那么痴狂,知道她是为了钱才接近我后,我直接将她甩了,后来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被老男人包养着。”
“那我们强子怎么办?”我们很担心地问。
“你们也看到刚才强子那卑微的样了,或许没多久,这个女的就会将他踹了。”
说到这,彪哥沉默了。
我们往外一看,是强子回来了。他没听到我们说话,嬉笑着问我们怎么还没睡?
我们一边用忧伤的眼神望着他,一边将拳头握得咯咯响,替他刚才懦弱的行为感到特别不爽,特想将他暴打一顿!
然而,不等我们暴打他,已经有人替我们打了。
那正是包养那女人的老男人。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只知道那天强子回来后,鼻青眼肿,嘴巴歪了,脚也瘸了,非常狼狈,他望了我们一眼便载倒在地。
我们拨打了救护车将他送去医院。这事闹得有点大,校长被激怒了,如果不是看着强子家有给学校捐款,从医院出来后他肯定进不来学校的大门。
因为这事,校长还特地将远在西洋彼岸的强子父母给请来了,他的母亲非常强势,找上那个女人,将她踹了好几脚,扇了好几个耳光,甚至还将她的裙子扯烂,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上去拉,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强子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月后就回来学校了,因为双方都有背景,都没被勒令退学,强子并不知道他母亲来学校的事,一出院又屁颠屁颠地去找姑娘,结果遭姑娘狠狠地甩一巴掌,甚至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在大街上故意把他按倒在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大喊:“强奸!”
强子就这样被拉去了派出所,拘留了一个星期。
出来后的强子完全变了样,胡须比头发还长,双目无神,瘦得似非洲难民。我们几个去接他,本来说要好好吃一顿,结果趁我们不注意,他跑了,这一次,他像疯子一样,边跑边喊,我们生怕他出事,紧追过去,结果还是没拦住,让他站上了一家酒店的最顶层。
“我要见雪儿。”这是他站在楼顶边缘说得第一句话。
我们吓坏了,一边报警,一边开导他。
彪哥见不得这场面,拿着棍子一边靠近一边大声吆喝他:“跳啊!你他妈有本事就跳啊!”
“我要见雪儿,你们让我见她。”强子快要哭了。他喊的时候腿也动着,我们生怕他真的会跳下去。
好在很快警察便来了,身后跟着那个女人跟一个老男人。强子看到她,终于控制不住,泪洒了一脸,卑微地求着她,让她别离开他。
警察让雪儿好好劝导他。我们也正有此意,没想到,她却站在他面前,搂紧身边的男人,大声地说:“何强,我求你别再来骚扰我了行吗?这才是我男友,你何必闹到这种地步呢?”
“不,雪儿,你说谎,你明明爱我的。”强子激动地猛摇头。雪儿听不下去了,加大声音对他吼道:“你要是这么认为,你跳啊!跳下去死了算了!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我也……”
“我打死你这臭婊子!”不等她说完,阿斌拽起身边的扫帚气势汹汹地朝她砸过去,她边跳边喊,最后两人被他怒气冲天地赶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时,趁强子望着他们发愣,彪哥冲上去,将他一把拽下来按倒在地。他命令我:“快去拿绳子来。”
我把绳子拿来后,彪哥将强子狠狠捆绑住,将他扛下楼,留下我跟警察解释发生的一切。
后来我回到宿舍,发现彪哥跟阿斌坐在床头啃瓜子,我有点儿恍惚,忙问:“强子呢?”
彪哥指了指洗手间。
我一冲过去打开门,发现强子被捆绑着坐在地上,头顶上的热水器正对着他狂喷。我焦急地要关掉热水器,却被彪哥制止了。
“他必须要好好清醒!”
“可这样会出事的。”
“他妈离开前就交代我,要替她看好这家伙,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
我无言以对。
强子被热水器喷洒了将近一个下午后,彪哥终于替他松绑,给他换了衣服,借食堂阿姨的厨房烧了一桌子好吃的给他吃。
强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跟我们一个劲儿的道歉。
彪哥感慨说:“兄弟,你只要记住你今天这样子就行了!”
强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酒还没开始喝,宿舍有人敲门,彪哥起身去开,结果外头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我们起身看来人,竟然是雪儿。
她要见强子,彪哥不让她见,硬生生地将她推倒在地。我跟阿斌尽可能的拦住强子不让他出,可他还是挣脱出我们的魔爪,冲过去举起拳头砸了彪哥一拳,朝我们吼:“以后我的事你们别管!”
我感觉我们在做梦,望着桌面上冒烟的饭菜,觉得特别讽刺。
强子跟彪哥在那天,因为雪儿的到来,使他们的关系彻底决裂。那天,强子跟彪哥两人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我们拉不住,雪儿还站在门口叫着,我跟阿斌抓起桌面上的空罐子朝她猛地砸去,见她还不走,阿斌甚至进里面拿了把菜刀出来恶狠狠地朝她过去,雪儿见了,脸色大变,尖叫着离开了。
因为这事,彪哥被勒令退学,眼看着今年就能毕业的他,又得重头开始。
强子也被计了大过,校方已经在联系他的父母将他带走。
我们的宿舍一片狼藉,阿斌见后,悲愤地哭了。
他说:“何强,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懦弱的懦夫!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跟你同个宿舍!你他妈怎么这么自私!彪哥被你害退学了,你满意了吧?”
强子坐在地上没吭声,狠劲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彪哥也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而他转身要走时,我跟阿斌扑过去将他狠狠抱住,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但那刻,我们是真的抱着他嚎啕大哭。
“彪哥,苦了你了。”
彪哥拍着我们的背,没好气地安慰:“嘿,都干嘛呢一个
个的,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想见我,一个电话打过来,再远我也赶过来见你们!”
我们哭得更凶了。
这个时候,强子却跑了出去。
彪哥赶紧推开我们,说:“你们别这这样了,快去看着强子,等下又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
“不,我们送你出去。”
“送你大爷!快去看着强子!”说完,将我们推出门,望着我们离开后他才拉着行李箱走了。
那天强子并没做什么事,只是坐在外头吹了一夜的冷风,我们陪他坐着,直到天微亮,他才红着眼眶问我们:“彪哥呢?”
我说:“走了。”
他没忍住,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我们大四快毕业的时候,雪儿再次厚着脸皮来我们宿舍找强子,她说有事跟强子说,强子也没拒绝,跟她一块出去了。
那时的强子已经从失恋痛苦中走了出来,早已不是之前颓废的强子,现在的他仍旧是没爱情前的富二代。
为了知道情况,我跟阿斌悄悄地跟了过去。
强子把雪儿带到一家高档的餐厅,隔着玻璃窗,我看见雪儿哭得很厉害,为了听清楚他们的谈话,我们冒充顾客进去挑了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坐下。
返回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