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要来了。那厚厚一层灰云在人们头顶翻滚已一整天了,雨的到来在这一刻无需预测。人们只是得时刻“提防”着。
用发丝试了试,风是往对岸吹的,可奇怪的是,那一边却是晴天。江水被风斜吹着拍向岸边,颇有点大海的感觉。
堤岸边树很多,人工种的松树是痛苦的,针一样枯黄的叶子落得比大伙儿都早。而那边的柏、杨、柳树由于离人少的路更近,于是长得繁茂而高大。
风忽大忽小,几乎要把头发吹得散开来。那些“高上大”的树由于“高处不胜寒”而被吹的沙沙作响,响声杂乱而整齐,盖过了外界一切的喧嚣,仿佛与世隔离。
雨还是有些懒,而且懒得神秘。没有几个人感觉到它。而我只感到嘴唇上一丝冰凉坠落,竟开心得很。
过了很久,雨才不情愿地爬起来,但仍是淅淅沥沥的。这时的我已经从水泥堤坝尽头的亭子上往回返了。紧靠堤边的水泥砖上,各种姿态的叶子零散着。可一阵风后,所有的叶子挤在了一起,排出一条还算整齐的长方形队伍。
再往前走,松树开始出现,枯黄的松针也被吹过来,延续着那条队伍。我这才发现额头被吹得冰冷而疼痛,于是扣上蓝色外衣的帽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蓝色的裤子和网鞋,感觉有些有些与周围的一切不搭调,毕竟,蓝色属于晴朗的天空啊。
雨还在下,耳边却多了车鸣,这杂音把树的乐曲赶得一干二净,单独在这里折腾。抬头,看不见几个人,却大都是两三个人在一把伞下的,在冰冷的雨丝里,显得那样温暖......
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三楼的平台上,四个刚刚小学毕业的男孩子在雨中喊叫着,玩闹着,似乎无视了雨。一个个被淋得像只落汤鸡,嘴角却还挂着一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