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颐和园,只见颐和园东宫门前的街道,已经拓宽和延伸到颐和园的东宫门口,并一直通往西方禅定的境地。绕过红尘的颐和园东宫门前的街道,已经被修改并改变着所有前往颐和园的游客方向。
整个颐和园的围墙边,根须各异的枝繁叶茂的树木,也被削去了枝叶,如同剪断了前世的因果。黄昏,我们将要离开颐和园,当我们看见晚霞将禅师的一句偈语带给西方,阴暗就从西方开始凸显,夜幕将要降临。
这声音,比暮鼓响,比木鱼重。最具典型有北京文化长廊,投资近三亿人民币建设,不到三年又拆,拆了又建这个问题,是谁为此感到痛心?难道是那些不管人民群众死活,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的人会痛心吗?当然不是,感到痛心的当然是人民群众。我们那次去北京颐和园没有看到有美丽的牡丹花,只是不约而同地站在颐和园围墙边的一棵被削去了枝叶的菩提树旁,沉默不语。
高三:植振华
那次我们去北京颐和园游玩,正值春暖花的开时节,沿途看见越过冬天苦寒的牡丹花,虽然还没有结出正果,但我们闻到的牡丹花香,已经融化了内心留下的冰雪。还没有到颐和园时,我心这样想:我们一定也会看到美丽的牡丹花,颐和园一定很壮观。
许多大小不一的盘踞在颐和园周边的工地,正在不停地更换着北京城区的面貌。不断升高的楼房,利用北京旧城的潜在价值趋向,与颐和园攀比,与东宫门顶攀比,所有拆了又建的楼房都不同程度地高过颐和园,高过东宫门顶,并遮掩着颐和园东宫门顶曾经高照的光芒。
此刻,清冷而低沉的晚钟已经敲响,仿佛谁在睡梦中说出九不答八的词不达意的呓语。那些还没有被风吹散的云朵,也在夜幕降临时,带走了无力向上的香烟。颐和园东宫门虽然已经紧锁,但是却无法关住其周边工地随风传来的拆迁声音,东宫门内那一颗颗禅定的心,再也无法找到栖息的居所,一位素养极高的禅师终于忍无可忍地在颐和园内,喊出一声:“操他娘的,想建就建,想拆就拆,烦死人了!”
此刻,我们抬头看见晚霞云彩,犹如我们心中喜欢的牡丹花,在遥远的天边次第开放。然而,我们更加喜欢看到现实中的牡丹花,在我们眼前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