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个没啥童年的人,我的童年充满着懦弱和对未知的恐惧。我实在不晓得我是如何昏昏噩噩度过我的童年。
从“妈妈”家接到一个陌生的家庭,我变得胆小怕生,弟弟姐姐也喜欢欺负我,我总是抱着娃娃哭诉,一日复一日。
有一次,妈妈带我去看远方亲戚,那奶奶见着我很高兴,谈话时谈及我。妈妈说一次家宴,大人小孩都在一块,你在厨房除吃饭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一声不吭,晚上奶奶瞧见我很惊讶,说你们家怎么来了个木头,一动不动的。我在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包括自己。
我的童年没有朋友,她们只把我当作炫耀财富和智力的工具,而我却依旧屁颠屁颠的跟在她们身后,自以为用得她们真心以对。别人总说舍不得,舍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有舍才有得。
有朋友的慰问,有亲人的关心,一切都在之后弥补给我了。
高一:蒲雯
妈妈说我两岁多才会说话,我以为我是哑巴了。那些年,计划生育抓得特别严,妈妈执意生我弟弟,我就从小被亲戚带大,几乎和我妈妈有关系的人都带过我,我小时候喊的“妈妈”是妈妈的姐姐,为此邻居家一位奶奶总是问我:“你有几个妈妈?”一开始我会答两个,后来干脆不理她,因为她会笑问:“两个?为什么是两个?哪个是亲妈?”我被问得答不上话,对于老奶奶的嘲弄,我倍感羞辱。
我的脸上有几条凹下去的痕,妈妈说是我小时候被姨家的小孩追打用火夹擦伤的,我当时裤子也烧了一大块,大姨发现马上制止了,而我从头到尾都没哭,伤好了结了疤又被我抓掉,以至于留下痕。对此,我没有丁点儿记忆。
当我尚好点,我又迎来了老师的羞辱。陌生的教室陌生的人,班主任喊我回答问题,而我惧怕老师以至于口中喃喃,老师走到我面前,有点恼怒的说:“站起来一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迎面而来的是全班的哄堂大笑,我就站了一节课,时不时抬手擦泪,那是我觉得老师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了,她可以随意践踏任何学生的自尊,不留余地。
后来,我长大了,虽有坚强的意志,但背后还是脆弱的心,遇到很多人,幸运予我,我遇到的朋友们,虽屈指可数,但无一不是真心待我,我是欣慰的。
但我明白,我若不坚强,谁替我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