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铃唰地一下叮叮当当想了起来,惊醒之后我又急急忙忙起床。
“今天天气真好,最近家里的花儿开了。”妈妈絮絮叨叨的说,她一面拉开窗帘,阳光热情地铺洒了一地。“晚上你要不要来看看?”
“什么?”我翻了个白眼,最后一句话没有听清,一向对花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也未曾关照过,只有妈妈向来喜欢这种颜色繁复招摇的植物,“要不,我送你去补课?”她走过来说。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雾气俨然,覆上窗沿。一边抓起衣架上的外套穿好,“不用了,爸爸已经说好送我了,他买完早点就回来接我。”我理了理头发,“晚上吧,正好晚上爸爸去上班,你来接我。”她应了一声。
背上包,楼下响起一声汽车喇叭声。“听,爸爸到了。”我指了指外面。穿好鞋子,我急急忙忙跑下楼,妈妈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我只随便冲着楼上喊了一声就走了。
刚入冬,已经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周末早晨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估计是都呆在家里打着空调驱寒,我合起双手哈了一口气,搓了搓,说了一声拜拜,挥了挥手,便跳下车,朝着补课教室去。
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讲题,打着空调,手脚冰凉,好一会儿才好。在他那沙哑的声音中,一句“下课”,众人皆作鸟兽散去。
坐在小餐饮店里吃饭,手指头冻得通红,刚上一节吉他课,冷得拨不动弦,我摸了摸指尖的茧。吉他老师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自己听一听,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我干笑了一声,结束了洪水猛兽的音调。
本该短暂的一节课也延长了一个小时,老师这才淡淡道,“可以下课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面碗中舀了一勺热汤喝下,顿时好多了,小餐饮店里的音箱正插播着一首歌,我本匆忙的脚步在这里停歇的就多了。背上琴,走出小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冷风吹得发干,咽了咽口水,向着最后一个补课地而去。
日落中,老师苍老的声音一句,“下课。”已消失在寂寥的夜色中,冬季的天际总是暗得这么迅速。走出小巷便看见妈妈带着绒帽子远远向我挥手,噔噔蹬地朝着她跑过去。她见到我笑了笑,为我裹好围巾,“早上你忘记戴围巾了。”
靠着妈妈,电瓶车向前行驶,穿过马路,遇到红灯短暂的停下,我呼了口气,好累啊。
四周灯光四起,月光圆白,光晕重叠,我闭了闭眼,桥下流水声,遥遥回想,她口中念念有词,无非是关照我注意安全等。
听!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