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有六间的大屋,这是一个多媒体会议室,屋里的桌子是木质的,椅子是不锈钢架真皮座儿的,我们31人位外来人员就被安排在这个屋子里休息,中午2个小时时间,时令正直小暑,天气热的不能外出,只好在屋子里吹着空调和电扇,早晨的早起和一个上午的紧张忙碌,我们除了睡觉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多一会儿,大家就各自找一个地方睡下了,我们这些年龄大的就在自己座位的附近,顺势找了几把椅子,把它们排列起来,我找了三把椅子将它们摆在一起两个桌子的空儿里,脱掉了鞋子就要躺下了,可是一看还没有枕头,怎么办呢?我顺手将自己的包拿过来放倒就当枕头了,我看了看别的人也是没有躺在桌子上的,也都是躺在椅子上,也都是在桌子空儿里躺着,你看不着我,我也往不着你,只有在一排桌子空了的人,要么头对着头,要么脚对着脚的,我躺下不久就睡着了,刚睡着就听见一声鼾,那是一个男人的鼾声,就在我的附近,我疑心是老于,因为他是出了名的睡觉打鼾,因为这个值班的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只要和他一起就自动的选择分开了,今天,这么累你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呼噜呢,我担心起来,万一鼾声不停,我们这整屋子的男男女女就不用睡了,都得被他影响了,就在我考虑的时候,又响了一声鼾,我开始烦气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过呀,那是一定没法睡了。
还真是奇怪,那个鼾声就出现了两次,正当我担心的时候,以后就在了没有了,屋子里静下来了,我又进入了熟睡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又想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感觉有人起来了,我也睁开眼睛看看,我看到有梳头的,有倒开水喝的,有拿着手纸往外走的,我也起来看了看表,已经一点五十了,赶紧起来准备下午的工作吧。
我起来说听见打呼噜的,就打了两声,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表示是老于,这就印证了我的怀疑。
第二天的中午还是如此,我从家里拿了个小手帕盖在包上当枕巾,还是躺在原来的位置,那些个年轻的妇女就拖着椅子到对面的屋子里去睡了,我说,对面的屋子里热,她们和我示意不怕,我知道她们也是害怕这鼾声。我也是害怕,不过,他昨天就打了两声,今天也能控制,不至于打个不停吧!
我刚睡下不久,他那鼾声就响起来了,可是却不停了,我就在他脚对着脚,就在一个桌子空里,我难以入睡了,没办法,我就起来,我起来后看到我邻座的刘也是转转反侧,梳理头发。我不能在这个位置睡了,我得到离他远的地方睡,我来到了后面的一个位置,因为大家还是睡着,我不能拖动椅子,只好选择一处又椅子的地方,那地方也是有人躺着睡过的,也许他们早就被鼾声打走了,到别的屋子里去站着了,我躺下来,他那鼾声还是影响到了我,没办法,我又从这里起来,再往后挪,这就到了没有桌子间隔的地方了,我昨天并不知道,在后面的同事们是这样的艰难,因为这里没有桌子间隔,男女就不仅是头对头,脚对脚了,而是身子都是一览无余的,就那么躺在那里睡着了,我一看那空缺处能够躺下来,我也就不躺了,因为那鼾声他就是不停了,睡着的同事们就睡着了,我们这几个没睡着的也就不睡了,我有心前去将那个鼾声发出者叫醒,可是心里还是不忍,毕竟也是同事多年,他也是不能自控了,而且下午就监一场了,怎么也能坚持下来 ,我就忍着不睡了。干脆观察一下大家的睡姿吧!
白衣少女自然睡姿甜美,皮肤白净,脸蛋细嫩,呼吸均匀;红脸大汉睡姿僵硬,头发花白,佝偻着身躯侧卧在座位上,也有打呼噜的嫌疑,不过当你仔细辨认时,才知道那鼾声不是他打的;干瘦如柴的男男女女睡得轻松自在,仿佛这世界就是他们的,任其在睡梦中畅游天外,有的抿嘴一笑,有的翻身换位,有的摸一把脸上的汗水,接着还是乎乎睡去,最难看的也是胖子,摊摊在椅子上,将那些椅子赶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就成了放在案子上的那么一团肉,当风扇的风和空调的风吹来撤去的时候,那团肉也随着风的牵拉来回的颤动着,栏上胳膊上的汗珠涔涔的冒着滚着,他们自己的胳膊被自己的压的变了颜色,好久才能变回原样。
时间也就自然的流逝着,我也是累了,无心观察,无法入睡,坐在那里,迷糊起来,后来,鼾声停了,原来大家的窸窸窣窣声把我从迷糊中闹清醒了,我这个习惯了午睡的人却没有睡着,下午就有罪受了。
不过这个中午总算没有白过,我见证了一个迹象,那就是睡姿多样鼾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