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
文学史》
读后感
初拿到《中国文学史》这本具有浓重文学色彩,专业性极强的书时,心中很是忐忑,能读懂吗?于是决定静下心来从这书的序开始,从序来了解,认识这本著作。
钱穆先生的《中国文学史》,其实不是一本专著,而是钱穆先生在1955年新亚学院开设的一堂文学史课程,他的学生叶龙将课堂笔记整理成书。钱穆先生将中国的文学分为
散文和韵文,韵文以《诗经》为始,散文《尚书》为始,一路梳理到明清章回小说。
对于中国文学,钱先生有着他自己独到的见解,正如钱先生说孔子之伟大,正如:“一间百货公司,货真价实”,百货公司货真价实,不好用作学术评价,但是我们现在作为文本来读,会心处仍可听到声音的亲切。钱先生是一个朴实而清晰的人,是尊重儒家思想传统的学者,他对文学价值的看法,是重视它的社会公用,要求文学有益于政治和世道人心,所以在文学成就的评价上,他认为杜甫高于李白,陶渊明高于谢灵运。钱穆先生尤其推崇韩愈,赞扬其为“文起八代之衰”,文章纯真而自然,他认为,所谓文学并非将感情放进去就成为文学,而是将生命,感情以及有实在的内在生命力三者配合起来才成文学,正如钱先生所说,真是讲真理,讲
真情,那是最自然不过的流露,花之芳香完全是自然的的开放,如空谷幽兰,它不为什么,也没有为任何特定的对象而开放;又如行云流水,也是云不为什么而行,为什么而流,只是行乎其所不得不行,流乎其所不得不流,文学作品至此才是最高的境界,这也是为什么钱先生非常推崇入世的作品,如《水浒传,》他认为水浒传是最出色的章回体小说。反映时代的现实情况,纯真而自然。
钱先生常说,一个人并非大学毕业就算是完成了,也不是读了一个硕士甚至一个博士学位就成功了。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做学问是终生的事业。正是因为自己的才疏学浅,特意百度了钱穆先生的一生教学经历,也看到了很多读者的读书感悟,很多读者感慨,读此书,多次读到眼酸,并且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向往,回望中国传统,肃然起敬。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才疏学浅,对这本著作只能有着自己非常浅显的感悟和思考,但我相信只要自己潜心研读,终能从中受益颇多。
《中国文学史》读后感想2
《中国文学史》这本书是由在新亚书院的老教授钱穆先生和他的学生叶龙先生共同完成的,虽然只是钱穆先生讲述和叶龙先生记录整理,只是钱穆先生自己独特的见解,但这本书仍是不失风采。
钱穆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直至今日,我国还未有一册完全理想的文学史出现。”当然,虽然世界上不会有一部完全十全十美的文学史,但是,对我来说,钱穆先生讲述的文学史就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第一册有独立见解的文学史。
本书开头写中国文学的起源是诗歌,亦即韵文先于散文,西方亦然。是最早起源于唐尧虞舜之时,如:击壤歌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上诗录自《古诗源》,但年代以无法考证,所以,要讲文学,须从《诗经》三百首讲起。
古人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诗经》分为“风”,“雅”,“颂”,“风”是社会的,“雅”是政治的,“颂”是宗教的。
“赋”是直指其名,直叙其事的意思。如: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
维叶萋萋,黄鸟于飞,
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孔子喜欢诗经中的“二南”(即《周南》和《召南》<其实《诗经》不是孔子编纂,他只是将以前的诗记录下来也已>。),所以他常鼓励学生多读《诗经》。
读《诗经》是有方法的,要先养成自己的性灵。读《诗经》时不可一字一句直讲。所谓“诗言志”其实是抒情,欣赏中国文学时,要心领神会,并必须迎合作者之情意。
在中国文学作品中,《尚书》记言,《春秋》记事,为我国两大史书,它们在文学上均有很高的地位。
《尚书》中《尧典》《禹贡》为极早之作品,《盘庚》较可信。但它们都有些可疑之处。我国正式文化起源可从西周说起,因《诗经》与《尚书》均出自西周。
孟子说:“《诗》亡而《春秋》作。”《春秋》是记事的,此书乃斟字酌的,有其文学意味,亦有其法律性。孔子《春秋》亦可说是我国修辞学之开始。
“《春秋》辩理,一字见义。”因此,汉代时人们有所谓春秋判狱,作为法律判案之用。
我国文学史上,韵文与散文之演变各有不同之现象,即韵文是渐往艰深的路上走,如《诗经》易读,到屈原的《离骚》《九歌》则较难读,再进而到《两都赋》《两京赋》则更难读;至于散文,则其演变之趋势是渐往平易的路上走,《尚书》难读,到《左传》则较为平易浅近了。
所谓子,则是指先秦诸子,或称诸子百家,即是指思想家或哲学家,诸子百家所作的散文水准均极高,诸子中首位即孔子。
《论语》其弟子所笔记,文学价值极高,如: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最后两句“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实含有诗意,这是诗人的胸襟,这叫吐属。
我们写文章,不可用土语俗语,不然会失去意境。
读文学史,先要通文学才好。
今日如有人说,某人思想落伍了,这不对,意见可以说落伍,可有反对、不同的;但知识是真理,是永远存在的,而“落伍”“潮流”等口号只是政治运动的玩意儿。有了好学之志,出了大学,习惯已养成,就可造学问了。
让我们遥想,钱穆先生在新亚书院的课堂里吐出那一句:
直至今日,我国还未有一册理想的文学史出现。
他哪是在谈文学史,他谈的,是自己的生命如何蹚过那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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