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童年，一样的乡愁
——读《城南旧事》

郑州市二七区刘胡垌小学 段丹丽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

林海音生在台湾，长在北京，北京更像是她真正的故乡。在她的笔下，冬日里卖煤的骆驼队、老胡同里走街串巷的货郎、惠安馆的疯子秀贞、被养父母虐待卖唱的妞儿、勇敢追求自己幸福的兰姨娘……这些北京城南的人和事定格在小英子的记忆里，成了一幅暖色调的画，淡淡的悲悯与愁思氤氲在字里行间。

故乡和童年对于我们来说永远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句乡音、一张面孔，一个物件，一个画面都可能把我们带回童年，久久不能回神。而《城南旧事》的经典在于她总是能唤醒我们对童年和故乡的记忆，她就像一个坐在街头巷尾的老人，带着历经岁月洗礼的沧桑淡然，循着孩童时的那份天真善良，娓娓讲述着故乡和童年的样子。

“我站在骆驼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林海音的童年在像汤匙一样的新帘子胡同里缓缓展开，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这幅画中一一呈现。而我的童年是在田野山间度过的。小时候，老师教我们写《我的家乡》，开头都是“我的家乡在伏牛山脚下，那里有万亩良田，一马平川……”田多地广，大人在田里忙，小孩儿就在田里疯玩，总能找到自己的乐趣。春天挖野菜，夏天捡麦子，秋天掰玉米挖红薯，冬天也总要在雪地里溜个冰玩会儿雪。村后的山坡更是我们的天堂，红柿、酸枣、大灵枣，牛梨、沙梨、向日葵，各种果子让小人儿尽饱口福，花花草草飞鸟小虫更让生活妙趣横生。田野山间有多广阔，我们的童年就有多自在。

“走过院子，看那垂落的夹竹桃，我默念着：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长大总像是一瞬间的事儿。

五一放假回家，妈妈要去给姥姥家院子里的葡萄剪枝，我跟妹妹也跟着去了。姥姥瘫痪这么多年，和姥爷一起轮流住在儿女家里，老屋已经没人住了。以前高大气派的瓦房在周围建筑的映衬下像一位挺不直脊背的老人。房檐下的两个大柱子已经分辨不出是木头还是油漆的颜色，原先光滑的土制墙壁开始斑驳，露出里面的土坯，老屋太老了。

院子西面是姥爷曾精心侍弄的花草树木，现在已经荒草丛生，最高的已经齐腰深了，它们围着姥爷最最挂念的梨树、苹果树、核桃树，骄傲地随风摆动，这里已经是它们的天地。

说笑间，仿佛又看见姥爷坐在房檐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抽完一袋就把烟袋锅往凳腿上磕一磕，瘦小的姥姥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着一家老小的午饭。风箱声，姥爷的咳嗽声，小孩儿的打闹声，鸡鸣狗吠的声音在记忆里回荡……

童年，像是一个前世的梦，恍恍惚惚，热闹又遥远，有时候却又真切得如在昨日。

一路上跟妹妹打着嘴架，时光仿佛回到小时候，似乎我们不曾长大，不曾离开过这里的房前屋后，山山水水。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乡愁，是每个游子共同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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