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原野上漫步,新月拉长了孤独的影子。夜归的人踏着路边的残雪,嘎吱嘎吱的迈着细碎的步子直奔家里的灯光。那一碗热茶,那一瓣温唇,就成了他夤夜回家所有的诱惑和理由。
轻轻的叩门,只两三下,屋子一直竖着耳朵听声的女人赶紧披衣下炕,打开了门灯。回来了,快进屋……
风在小院里低迴,篱笆和矮墙还在絮语,隔壁的三妞要出嫁了,听说是……嘘!
花母鸡翻身踢了一脚大公鸡,大公鸡怜爱的张开翅膀,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个毛驴,睡觉总是不老实。西屋的老人起夜,习惯的到院子里撒目一遍,开春了,花母鸡该下蛋了,可别让黄鼠狼给惦记了,白天洗过的衣服收回来没有,黑狗赛虎抬眼看看老主人,又一只耳朵支棱起来,一只紧贴地面眯着盹……
除了河边的细柳泛绿,小村里还没有春的模样,可是,窗前的那棵紫丁香早听到了雪和春的对话:“请收下我安之若素的情怀,我爱你一生一世的沉淀,也放手你四季海阔天空……”
月如眉,淡淡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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