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初春已至。春天独有的潮湿气息钻入沉寂了一个冬的鼻腔,令心中已被冬土冻结的所有关于“暖”的记忆复苏,也令我有了走出门去的欲望。
清新的感觉伴着我离草坪距离愈近也愈浓,但我描述不出那种知觉,似焰火,又不如焰火来得猛烈;似轻烟,却不比轻烟那样飘渺。那是一种若隐若现的美好情感,是青草的味道,也是春天的味道。恍然,我已立在草坪上。脚旁是绒绒青草,手下是矮矮灌木,青草与冻土混合的清香。这场冬与春的邂逅,竟是如此的温馨与甜蜜。
这种想法驱使我俯下身,细细抚摸那明亮了空气的草尖。那种感觉,是僵硬中带着些许柔情,柔情中又挟着几分生机。在来回抚触中,草中的斑白显露出来,那竟是……花?
果然,那是几根乍抽出的花茎!娇小,纤弱,一望便起怜爱之心。它们如洁白的蝴蝶,落入茫茫绿洋中,又如纯真的小童,在玩耍中迷失了方向,停在空巷中。俯身,再俯身,我趴在地上,身旁的路人一定都以为我疯了、傻了,但我没疯、没傻,我只是不小心陷入了春的世界,被春的活泼与生机迷住。我爱上了春。
此刻,草已拂至我的面颊。那几朵花苞,在我的喜悦中,也该开了吧……
过后的一个雨天,我又经过了一趟草坪。被银针般的细雨湿润的草坪更是散出了一汪的生机。草坪中开的花一簇簇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在草中,那绿的草,反而成了点缀。我驻足,再次俯身……
听,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