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不知不觉地往前迈步,在追随物质的脚步,我感觉到无限的压力与麻木。总是想:要是能够看透,不必追求太多也许会很轻松。然而,还是不自觉地天天驾着摩托,奔驰在没有方向的人生水泥路上,漫长,漫长!感觉不到终点在何处驻足。可今天我的一次步行让我在吮吸大自然的气息的同时,也再次感受到少年时无忧无虑的快乐。少年的记忆在这次漫步中沸腾着我的血液,人生是不是偶尔也该重走让自己快乐的路途呢?
表哥家离我家距离很近,记得小时候时不时就想过去玩。也不知为什么,但是总是有无穷的牵挂,那时应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目的吧。或许是为了能吃上表哥猎捕野兔的味道吧。大表哥每到年关总会用自己的喜爱的猎枪捕杀几只兔子、野鸡,在过年时作为新年招待客人的佳肴。而我总是馋迷野兔的土腥味,每次去总会肆无忌惮甩开腮帮吃上一大碗;或许是为了能和二表哥杀上一盘棋,顺便和表侄们忘记长幼地撒野。二表哥爱下棋,棋的水平远远在我之上,而我们小时候在爸爸的启蒙下八岁左右就会下象棋了,于是会不顾后果向二表哥挑战。结果是,光杆司令的战果让我厌恶二表哥的无情。大表哥、二表哥、大表姐家总共有四个男孩一个女孩,(现在又加了一个女孩)尤其是男孩特爱耍,于是可以好好过一下孩子王的瘾。(哎,只是现在当不了那孩子王了哦,都有自己的管家婆了哦!)或者……
今天要去大表哥家吃喜蛋,我的内心还是比较急迫的。在选择出行工具上,
妈妈爸爸说他们步行,因为摩托车带三人不舒服。而我也不想在大冷天骑车,还不能饮酒,于是我也决定步行。爸爸妈妈让我先走,说一起走不好,被人看见知道家里没有人了,怕贼光顾。好多年前,家里没人,被贼洗劫了一次,妈妈至今念念不忘那次恐怖的劫难。可是,自从2005高速路从我们这里经过,我就没有走过小路了。而今又在建设新桥机场,纵横交错的道路早把田野撕得七零八碎,我怕自己走绕路。但妈妈一定要求我独自先走,我也只好一人出发了。
我换了前不久新买的衣服,擦擦皮鞋,梳顺了头发,提上妈妈让带上的鸡蛋出发了。穿过自己居住的熟悉村落,一会就到了被高速路穿过的农田,机场高架桥正在紧张地修建,原本熟悉的小路早已找不到踪迹。走到高速路边我站下来好好地遥望了要去的方向,准备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根据自己的分析,大表哥的家应该在高速公路的右侧,于是我选择穿越一条过道,到高速右侧再决定脚下的路。这过道正在新修一条和机场道路相连的路,具体干什么我没有去过多思考,脑子想到的是下一个方向。
走了大约五分钟的路,遇到了几个熟悉的村里人,他们都是机场工地上的零时工,机场给地方农民带来了赚钱好机会,可以把自己的力量换成一沓沓钞票。只是这和我父母关系不大,虽然父母很想能干点适量的零活,然而沉重的家庭负担早已压垮了他们的肢体,很多慢性疾病折磨着他们。想到这些我感到很惭愧,我没能给父母带来幸福。
独行中脑子的思绪在翻滚,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难过也不是兴奋,似乎是一种似从相识的朦胧,我突然看见一块池塘。我已经把下一个方向确定了。这池塘我小时候不知走过多少次,最怕下雨了,下雨塘口就会溢水,要很小心的才能走过。而且我脑海里涌现了一次夜行野外的记忆。那是具体什么年岁的事我记不清楚了,感觉是
哥哥初三左右的一个
夏天夜晚,哥哥要我陪他一起晚上出捕虾,我热情澎湃,满口答应而且很是急切。捕虾的目的是换钱,当然换多少不是我的事,但是出去了才知道不是好差事。夜路很难走,哥哥带我来到塘边,让我候在岸边,他脱下鞋子,挽起裤脚,拿出一盒药,现在知道那是敌杀死,杀不死虾但可以晕倒虾。我在岸边等待,哥哥慢慢地抹着黑,打着灯,顺着塘的边沿边走边撒药。而我则是目光随着哥哥的灯光,总盼望哥哥走快点,回到岸边。可等哥哥回到岸边,不到一刻钟哥哥又得下水。这次走得更慢,因为开始收获。我的眼睛也开始疲劳,当哥哥再次回到岸边,我已经睡了一觉。第二晚我就不干了,回到家我的腿酸痛了一天。看着熟悉的路,想起往事,涌着一种甜甜的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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