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突然会涌起一种感觉,于人声鼎沸繁华热闹之时,心突然安静下来,确切地说是沉寂下来,然后转身跳进宁静的旋涡,任身后繁华似锦。
这种感觉从初中一直陪我走到现在,不离不弃,似乎与生俱来。每每这时,心平静得如一潭湖水,没有柔波荡漾,湖底里却如游鱼穿梭,水草缠绕。
这时候会静静地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脚步轻盈地抬起又落下,似乎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又似乎如流水般从远古走来又走向四方,没有停留,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只是静静地走下去,走下去。那时候,从家到学校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我就这样沉醉其中,什么也不想,任脑际一片空白;什么都想过,只留下记忆浅浅的影子在脚步的起落中摇曳。此时抬头望天,淡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点白云,安闲飘逸,心不禁神往那梦中的闲云野鹤,绿水青山。
偶尔走着走着,抬起头刹那间与夕阳相对,没有了午时的金碧辉煌的光芒,少了清晨时的朦胧含蓄,只留下一片温和安详从西边蔓延到大地,从天涯蔓延到平静的心里。黄昏的美不同于正午,太阳不再浓烈得使人热血膨胀,而是让人平下浮躁的心面对未来。我喜欢午时骄阳给人以沸腾的热血,也钟情于黄昏给人的沉静,就这样朝着霞光万丈的方向走着,脸上一片辉煌,雀跃的眸中闪着幸福的阳光。
不知不觉地已走到家门口,回头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谷底,享受着这一片静美的黄昏。后来和好友说到:“多么希望就这样走下去,不知疲倦,不知停息。”也许我们就这样永远地追逐着阳光,流淌着沸腾的热血,我们一代代地延续着祖先逐日的信念,向着光明追逐。
有时坐在一片喧闹中,习惯拿着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勾勒出那些大大小小象形表意的汉字,把心绪寄托在游走的笔端,那被我涂鸦过无数遍的“云自无心水自闲”和“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安静地或立或躺在纸上。看着它们熟悉的面容,心情融入诗句的意境中沉醉不知归路。这是一片多么清朗的天空,我欢快地呼吸,雀跃地奔跑。
也许是我不善于打开心扉,当心中的那份宁静飘然而至时,只会借眼前的景物独自咀嚼品尝,甚至不曾留下文字的印迹,只是借空灵的诗句寄托隐晦的心情……
感觉是一种神秘莫测的东西,沉溺在这样的感觉中不能自已,也许生命将在这种感觉中渐渐成长,渐渐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