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将我于梦中唤醒。那蝉不是夏天的,它是长安的寒蝉,在秋天鸣唱。
月,渐渐变圆,之前来势凶猛的秋老虎已经不见踪影。一场风,一场雨,人们开始增添衣物。古都城内的老街上,国槐挺拔,树冠上好像被泼了黄漆,大片叶子都被染成了金色。起初还像点缀上去的黄斑,随后黄与绿便在枝叶上平分秋色。一片黄一片绿,虽不规则,却也自然潇洒。
北方的秋来得快,古都的秋也是。这感觉就如古都的秋雨,上午还是炎阳,一会儿群云聚集,下午便是小雨,让人猝不及防。来得快,走得急,倒也不添麻烦。
月,终于由缺满圆,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
白天,古都人便忙活起来,为中秋这晚做准备。有的人拜亲访友,互送月饼;有的人驱车前往老家,前去团圆;还有的人在家里准备赏月。
走在街上,踩着时黄时绿的落叶,能看到很大的太阳的余晖。金光射下,照在叶上,并透过了叶的间隙。愈到秋深,愈是金艳,在阳光的衬映下,国槐更美了。
中秋节的夜晚,古都沉浸在庆贺节日的氛围里。很多人约着亲友去了大唐芙蓉园的湖畔,观赏中秋晚会。可以想象,也有人会在城墙上赏月,也有人会在曲江赏月,也许还有人会在乐游原或终南山上赏月。当然,更多的人陪伴在家人身边,吃着月饼,享受这中秋佳节。我没有看电视节目,而是陪着父母聊天。
玄时,我下楼也想去赏赏月。那月,皎洁无暇,很是惊艳。较去年不同的是,它身边没有了云雾可以躲藏,只好孤单地悬在那里,似一颗白珠,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没有云在月的周围环绕,便可看清月的表面不仅是白色,也有点灰斑。那是天上宫阙吗?
古时的中秋,人们不仅赏月,吃月饼,他们还祭月、拜月,视月如神,寄情于月。现今人们生活过于紧张,中秋节的传统文化正在被淡化。虽然仍存在一些祭月活动,人们穿汉服,对月跪坐,但这些活动过于表演化,是商业性质的,传统的过节方式不再呈现。
踱步于月下,感到凉,它既是中秋的风,也是圆月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