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与指尖轻轻亲吻着,书页和轻风互相推搡,窗外刮起阵阵南风将深蓝色的窗帘吹的起起落落,时不时中间鼓起一角又轰然落下。松散的头发一根一根滑落又有手指将他们缓缓挑起慢慢拉回耳后,有人的声音响起,有机械的声音同其一道。有人端坐在教室里,有人翘起二郎腿,有人将另一把椅子拉来将腿搭在其上,没有人忌讳些什么,在这一刻,唯有这个时刻,我们活的潇潇洒洒。
那位白发苍苍胡子长长的老人也难得没有记任何一个人迟到,他端起蓝皮书想把最后几页念完,却像被什么掐住嗓子硬是发不出声。白板上初三的作业栏被划去,没有人再去动笔写些什么,你低着头,他低着头,她也低着头,这个时间里充斥着寂静。在这一刻,唯有这个时刻,窗帘没有再去亲吻窗帘,他们只是服服帖帖的粘在玻璃上。
桌椅还是分开着,桌腿和地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可他们还是执意——无论最后有多难坐到位子上——都要将桌子并回去年9月初时的模样,仿佛这样就能跨越时空找回那个小一岁的我们。在这一刻,唯有这个时刻,没有一个人抱怨一句话。
——仅献给我不可重来的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