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尔铁塔》经典语录
铁塔有一种潜在的动物性。此外,摄影方法还发现了铁塔的一个新的真理:它是有性别的。
在接近它时,铁塔不再像是正在勃发中的植物新芽,反而像是绽放中的花卉。往上攀登时宛如进入由空气和钢铁构成的花朵之内,其中有挺直的纤维,参差的花瓣,密密麻麻倾斜的花蕊,铺伸的枝叶,以及把如此复杂有序的物体拉向穹空的运动本身。
在铁塔眼前横陈的第二种历史是中世纪(第一个是史前史的因素)。考克多曾说过,铁塔就是左岸的圣母院……它与铁塔成双成对,在象征的层面上相互匹配,可以说这已成为旅游的民俗学所认可。
作为目光、物体和象征,铁塔成为人类赋予它的全部想象,而此想象全体,又始终在无限伸延之中。被注视的和注视着的景象,无用的和不可替代的建筑物,熟悉的世界和英雄的象征,一个世纪的见证和历久弥新的纪念碑,不可模仿而又不停被复制的物体。它是一个纯记号,向一切时代、一切形象、一切意义开放,它是一个不受限制的隐喻。借助铁塔,人类运用着一种潜力无边的想象力功能,即自由的功能,因为任何历史,不论多么令人悲叹,都永远不可能消除想象的自由。
曾以为那历经一百多年风雨的锈铁会呻吟,会晃悠颤栗……据说它的最大摆度是十八厘米,此时它却纹丝不动,不必担心它会断裂倒塌。这在工业革命的辉煌中屹立的巨人,似乎雄心勃勃地要同那天边席卷而来的新浪潮作一番耐力的较量。
铁塔以其存在本身对立于造型艺术美的世俗观念,表明存在有一种即将政府未来世界的新价值:功能美。实际上,虽然铁塔是“无用的”东西它却从技术世界借取了其必要性观念念它是美的,因为它是从必要性秩序中产生的。这将肯定是—次巨大的革命。把—个个纪念碑式建筑物矗立于空中的设想,不可能由一位建筑师,而应由一位工程师来完成。铁塔赋予此物体(建筑)以纯技术性力量,以使其(至少部分地)能够驾驭艺术。其必然的结果不再是艺术之消失(像当时请愿人所认为的那样)而将是艺术之改变;它将 按新的规范,或者说以新的理由,为世人所承认。
法国人说,埃菲尔铁塔是“首都的瞭望台”,事实的确如此。它设有上、中、下三个瞭望台,可同时容纳上万人,三个瞭望台各有不同的视野,也带来不同的情趣。一个世纪以来,每年大约有300万人登临塔顶,俯瞰巴黎市容,叹为观止。
一切其他建筑物,教堂或宫殿,都具有一种特定的用处。而铁塔只是一个供人游览之物。它的空洞性本身反而使其宜于成为象征,所引生的这个主要象征,按照一种逻辑的联想,只能缘于“被访问”对象的身份本身,就像巴黎一样:铁塔成为在换喻表达中的巴黎。……固然,几个世纪以来,巴黎已经是一个国际大都会,它是外省人“朝拜”时或外国人旅游时的美妙对象。但是,自旅游事业趋于民主化以来,这种休闲和旅游的现代混合物(这肯定是现代历史中最重要的现象之一),注定会使游览巴黎成为一种广泛的制度化过程,而铁塔也就自然成为此制度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