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生活一辈子,当然非常熟悉农村,熟悉村庄,东北叫屯子。熟悉
家乡每个屯子名称的来历、人口、主要人物、大户及产项。来到台湾前,也没有事先了解有关台湾农村的情况,走到这里,非常想知道台湾农村是啥样子,屯落是啥样子,人们生活习惯……旅游途中、车上,大家都注意休息,养精蓄力,留作到景点集中消费。我不,不肯错过旅途一切机会,每一段路程,每一个场景,相机总掐在手中,头总扭向窗外,贪婪的收看车窗外的一切。
台湾,没有像东北那样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旅游行程又多在山岭间行进,沿途山上山下,坡岭沟间到处都有房子,但又不扎堆儿,孤溜溜的躲在林海深处,谁也碰不到谁,就像我们东北山里的孤家,但这里的孤家不论位置多么孤,多么远,都有硬覆盖道路,那些影影约约房舍间,大都有轿车、摩托车停靠。也许是这像我们的发达地区或者高速公路两侧,建设的比较好,差的地方我们看不到。
从台北到嘉义、嘉义到高雄,途中有几段较广阔平原。远看,就像远方有城市,我们以为走近市郊,可是无论怎么走,就是看不到城市,也没走进市郊。那广阔的平原、水田中间,到处都有房子,一片地中间一栋,临田间道路而建,像是道路上长了耳朵,互不连脊,多处是独楼小院,古土式小四合院瓦房也有,但极少见。我觉得奇怪,问导游,自称陈贵妃的导游小陈告诉我,台湾没有村庄,因为台湾土地是私有,代代相传。房子只能盖在自己家田里,所以就建不到一块了。瞅着那星罗棋布,一撮撮孤丢丢的住宅,心思:这里农民,一天劳作后的闲暇、刮风下雨天的闲暇,只能在家里以电视为伴啦,那么寂寞?那么孤独?不像我们东北农村,冬季可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打扑克;夏季晚上围坐到街头大树底下乘凉,侃大山、拉家常,惬意的过活。
台湾人拿土地十分为重,寸土不扔。院落都很小,远看也就能停几台车,栽几棵树的地方。道路、渠道都是水泥的,秧苗反清的秧田中间,根本看不到草格子、坝愣子,秧苗一直栽到地边墙根,刀切的一般整齐。这些稻田中也有企业,大小不一,也都是孤立的,围墙都是砌在水田里,看来一寸护墙干土也没有。
台湾,没有村庄,也很少看到像我们集镇遍布商业店铺的街道,商业网点也不像集中。我们去台南,住垦丁峆里酒店,是一栋十五层大楼,十分雄伟,可谓鹤立鸡群,前后都是果园和耕地,在楼上看,就是农村,稀稀拉拉的房子撒向远方,只是沿公路前方远处才看到几栋高楼。
从垦丁沿东海岸北行,起始进山前阶段是台南农业区,那里可以看出政府对农田建设的投入。那里的水田面积较大,田间作业道都是田字格似的规划,横平竖直,住宅均匀布局在这些格子中。导游介绍台湾前总统李登辉是美国入,依阿华大学农业经济与物价的关系毕业。投身政界,参与制订《加速农村建设重要措施》、《农业发展条例》等,推动台湾农业向现代化转型。他执政时十分重视农业发展,对这里农业投入较大,所以台湾竞选,他从这里占了不少便宜。
我没机会到台湾农村实地考查,此行,也没机会与那里的农民交谈。写到的只能是看到的,很多东西只能是在猜梦。土地所有制,决定了台湾农村的布局,那里,不会有像我们这里那样的邻里相处相助的热呼呼的情形吧?台湾的农村只能给我对家乡的爱恋,让我又看一遍
爷爷、
父亲、乃至我的女儿和外孙乡,他们怎样从家乡这块土地上一一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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