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天高,伊人在远。
心存着念想。
那是戴望舒的雨巷,舒婷的双桅船,三毛的撒哈拉。在时间与空间的坐标系里散发出永久迷人的光晕。
梦里落雪。
飘扬着一种柔情的忧伤,悬系着一种深爱的寂寞,守一个绿梦,枕一方河山,风是我雪是我沧桑是我晶莹是我。
梦里有歌。伊人偕一首诗歌踏水而来。
“陪我一起去听雪。愿意吗?”
在这样被思念渗入心底的雪天,在这样沉静的心情里。一起去听这美妙的天籁,一起说笑,一起赋诗长歌。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
一语中怀。
我若有所思地坐在雪花里。看你,细心地捡拾我流浪的足迹。
深一脚,浅一脚。迅即又被大雪抚平。
雪落有声。我听到一种疼,彻夜销魂。
一种玉洁渗入爱情。我给你朗诵一首诗,诗歌便成了我们的房屋。
想三十年后的冬天,你用手无规则地梳拢着头发。
想一杯酒,在你我面前。
把炉火安放在雪花上。聆听或者倾诉。
世界简单而真实,我们像一对孩子,坐在五月的河滩上。
等待:水向诗歌的转变。
一场雪的来临,与梦无关。
背井离乡。在这场雪与爱情里开始想家。
想西部的这场雪如何温暖了思念,想梦里的人如何快速接近春天,想一种传奇如何在沉甸甸的枝头,垒成赤裸裸的冬天。
一个人,大雪的西北。雪覆盖了一切。
一月的雪,静静地落在梦的尽头。藏在雪花里的春天,四处烂漫。
漂在他乡街头,听每一片雪花落在心头。我幸福极了,雪花呵,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乘一片雪花回家,其实就是走在堂屋里。一伸手,就能触到妈妈拢在乡下的火炉。
梦轻轻地颤抖。冬天莫名温暖。
妈妈啊,冬天的雪一止,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看开在春天的花骨朵,那是我流浪的爱情,伊人的半脸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