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雪地里翻滚,真是让我心疼。”
信里,她总是会写这样的话。
她看到我手拿大刀背上刺青的武侠片海报时说:“这孩子,脚上又生冻疮了。”世界上只有母亲一个人注意到了我脚后跟上贴的那块小小的肉色创可贴。
等我有了一定的收入以后,我送了哥哥一块手表。回家后,她问起价钱,我说:“150万日元左右吧。”母亲好像不高兴似的嘟囔一句:“你,出息了啊!”
我和女友分手成为单身以后,每一年,母亲都会寄来附有简历的相亲对象的照片。母亲曾经是教师,为我选的相亲对象也大多从事和教育相关的职业。
她说:“回家以后连个迎接你的人都没有,也太可怜了。”
“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可是一直都很受欢迎的哦!”我这么一说就会听见她说:“傻瓜!”
牙刷毛一点点都脱落了,母亲还是会一直用,直到最后只剩下手柄。
孩子们没关的电灯,母亲总是说:“好浪费的!”然后关了它。
“要忍。”
这一句话支撑着我穿越南极、北极、灼热的沙漠以及酷寒的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