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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伴们的婚恋(散文)

时间: 2015-05-04 21:47; 作者: 高中作文网  电脑版浏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我们快二十岁了,老大不小,要是在我们偏僻落后的农村,可爱的家乡,被认为是老姑娘了。可在我们化工研究院里,二十八、九,甚至三十的未婚姑娘和大小伙子,比比皆是,地域不同,单位不一,婚嫁观念,不尽相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主观意识并不想过早考虑个人问题的我们,客观上总会有人闯入我们的生活。
  我们四人在研究院里还没有正式的感情约会,也许是没有遇上合适的理想的人选吧!但心中的幽会有的已正在酝酿之中。
  李力平,其实只比我们大两岁,我们几个视她为大姐。她性格直爽,热情开朗,精力旺盛,好说好动,谈锋挺健。我们集体外出散步、看电影等活动,四人出门常常变成了单数,行进途中,我经常注意回头瞧瞧,否则走了、走了,李姐不见了,啊!她又与对面的路人,不知是怎样搭上了话茬的,聊上了天,真有本事,我赶紧对陈洁、罗群两人说:“喂,喂,喂!慢点,慢点,慢点呀!她和陌生人说话呢!别把她给丢了!”
  我们常常是边走边等,与她出门,没法同步。我纳闷,我不解,我奇怪,她好像有满肚子的话,不说出来会发霉腐烂,非倒出不可。平常和我们话语并不多,而见了陌生人倒成了话匣子,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常给她开玩笑:“你见了石头都有话说,你真行,够热情的,我们真佩服你!”我们出生地域相同,生活学习环境一样,她的性格,处人待物,如此有别,看来,这是与生俱来,上帝安排的。
  四人当中,数她活得风平浪静,悠然自得,无人干扰。
  后来,陈洁悄悄告诉我,听说有人给李姐当“红娘”、作介绍,她主动跑到男方处相亲,而且次日才归。据说,可能由于李的过于主动或热情,反被男方视为谨慎歉佳,稳重不足,而不了了之。后由其兄牵线,介绍了现役军人高某。别看她平时话语奔放,遇到自己的个人事情,却守口如瓶,严加保密。时隔不久,便入了洞房。不久她调北京工作。
  婚后生育了两千金,虽然夫妻两地,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高在四川部队,不能进京,李为了高,弃京调川。高转业到地方,利用工作之便,与其他女人同居,直至生子。一错再错,越走越远,直到判刑坐牢,锒铛入狱。使李力平情感上受到了致命伤害,失败的婚姻,痛心疾首。她擦干眼泪,与高分手,重新迈步,独立抚养一双女儿。由于李力平生性开朗乐观,没有被不幸的婚姻压垮,而是坚强地生活着。一个单身母亲含辛茹苦,把两个女儿拉扯长大成人,三母女相依为命。现在女儿早已成家立业,苦去甘来,总算熬到了尽头。
  我和李自1957年底分别至今,未曾相见,四十多年,在宇宙长河中,弹子一挥间,天地不老,可人易老。不过她在我的记忆里“定格”的形貌和“储存”的信息,仍是当年那白白的肌肤,方圆的脸,飘逸的短发和年轻姑娘的容貌。
  如今我们都已青春不再,满头银发,脸颊额上增添了皱纹,岁月把我们抛入了老的行列,已经被人们视为老太婆和老奶奶。如果我和李途中相遇,哪怕是正面相逢,撞个满怀,谁都认不出谁来了。是的,这是时空宇宙的效应,人类无法回避和抗拒的自然法则,时空遂道,把我们变成了地道的陌路人。现在虽有电话传音,百听不如一见,我们期待再相逢。
  我们四人中,最有出息要数陈洁。她脑子聪慧,反应灵敏,肯学向上,说话有逻辑,办事有主见,是出类拔萃的有为青年。
  我调回南方工作后,果不其然,得知陈被逐级提升,芝麻开花节节高,党支部书记、院党委宣传部长等,经常主持全院职工大会。直至成为女伴中唯一的县团级女干部。
  这样聪明能干的姑娘,怎能不让异性动心,不被人追求。和她同班男生黄某我们从平常举之观察,他对陈洁暗恋,不敢显露,她心里有数,视而不见,不理不睬。谁是点燃陈心目中爱情焰火的白马王子,据我们从往来信件猜测,非同班同学黄某,更不是其貌不扬,自不量力的党支部书记,她早已定位的是同校在南京服役的现役军官“谭公子”。看来,谭公子不担心易地,感情淡漠,姑娘被人抢,他胸有成竹,稳操胜劵,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谭公子有福气,福气多多。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再近白费功。
   1957年,一个天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谭他身戎装,潇洒有度的军人气质,信心满怀地来到沈阳,与心爱的姑娘陈洁首次相约,等待已久姑娘,羞羞答答,内心甜蜜,期盼已久的如意郎君,喜迎心上人来到了身边。那是我们四人中头一回有正式男朋友踏进我们宿舍的门槛。我们为女伴有这般高个帅气,风度翩翩,称心如意的男朋友而高兴,而羡慕,甚至妒忌,大家为她祝福和祈祷。
  谭在沈阳的几天里,固守正统的陈姑娘,带有习惯性的用舌尖舔着上下嘴唇,含情脉脉,笑咪咪地,瞅着周边无人,用悄悄话、耳边语,对我说:“我对他有约法三章在前,叫他‘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许胡来’。。。。。哈哈!”爱情之树,枝繁叶茂,在南京生根开花。
   “罗群”在我调离沈阳后的1962年,她从沈阳调到大西北的戈壁滩一个国防工厂。记得,她俩头次即1964年来衡阳我家时,都神秘兮兮的不透露自己单位只言片语。后来得知,我和他们同在二机部的下属兄弟单位,真滑稽可笑,原来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认得自家人。可见当时人们的保密意识何等严谨。
  我在沈阳期间,罗群个人终身大事,不知为何,高不就低不成,一直未能遇上知己,久拖未决。据她自己说,她刚调到这个新单位,接待人员非常热情细致,态度极好,工团组织了解情况,问寒问暖,令她深感二机部国防单位“就是不一样”。原来,当时的工团负责人,见新调来的是一位单身女郎,异性的冲动,内心有“一生一次相会,与你邂逅相逢”便油然而生,初次见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他内心深处便筹划着一个深谋远虑的秘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罗群”在沈阳多年未能如愿的终身大事,来到戈壁,迟到的爱,晚开的花,如愿经偿,真是天作之缘。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他俩结婚旅游来到我家,当时我已是孩子的母亲,我为晚婚的女伴喜结良缘献上心中的祝福。
  遗憾的是,我们都因工作地域不同,天各一方,总之,种种客观者,主观的,我没能参加他俩的婚礼。同样,李、陈她们的喜庆,我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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