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晚上七点钟,伊面前摆了两张纸。一张是草稿纸,另一张还是草稿纸。
伊只觉得所在的并非人间。二十多道变态的题,从纸上扭动出来趴在心上,使伊艰于呼吸视听,而此后不知哪里传来的烦躁的跺脚声,尤使伊觉得心烦。伊快笔疾书着,以伊最高的智商现于卷前,使它们快意于伊的抓狂,奉献于成绩的面前。
伊在心里念,真的优秀生,敢于直面宇宙中的数学题,敢于正视鲜红的叉子,在这层层相交的悲哀中,伊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夺冠,就在沉默中湮灭。
伊依然记得,那时,伊,是欣然接受竞赛的。自然,竞赛数学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题目,填空见到一题,语长不知所言,立晕,但还能坚持下去,最后一题未写完,铃响交卷,于是便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