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那是7月19日的一个晚上,我约出了就住在乡政府不远的汪玉峰。这个汪玉峰是我高中时的
同学,颇有才气。个头不算高,说起话来慢声拉语、慢条斯理。汪玉峰问我——你到底为了啥?我说,就是想多培养几个文学爱好者,让大伙儿多出成绩,能够
成长!这么跟他跟他一说,汪玉峰忽地站起,兴趣盎然、激情澎湃、喜形于色,连连说:行!干!
关于这个汪玉峰,就让我们读一读我在1983年12月5日《锦州日报》上发表的《刻苦自学的汪玉峰》吧——
汪玉峰是北镇县汪家坟乡汪家坟村的青年社员。几年来,他坚持自学语言文学,取得一定成绩。
汪玉峰的
父亲双腿残废,行动艰难,妹妹们又都小,他是大头顶,和妈妈一起侍弄责任田,支撑着五口之家。但他自一九八零年高中毕业后,没有因家庭负担重而放弃学习,劳动之余,他专心致志地学习大学语言文学课程,孜孜不倦地阅读文学名著。
家乡的一切,激发起他搞创作写小说的热情!村里有人议论说:“一个庄稼人,学那玩意有啥用?”还有个别人讽刺挖苦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风言风语没有动摇汪玉峰的信念,讽刺挖苦没有使他灰心丧气;爸爸妈妈的关怀支持,使他对前途充满了希望。不论盛夏还是严冬,他坚持在田间地头、家里屋外啃他的书本。他是乡文化站的常客。三年来,他先后阅读了中外文学名著二十余部,写下了十几篇小说,并且正在系统地自修大学语言文学课程。为了充实自己的头脑,在家庭经济条件困难的情况下,他今年仍拿出二十余元钱订阅刊物。有人问他,这样学习是为了啥?汪玉峰微笑着说:“富兰克林的话正适用于我,读书学习‘是我唯一的娱乐’!”
这个汪玉峰后来成了文学社的副社长。说实在的,就我们两个能办文学社,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思忖着,想到了中学时的同桌张宝富,那个被数学老师揶揄为“大文豪”的张宝富。那日,我下班顺路去了他家。我开诚布公地和张宝富谈了成立文学社的想法,交代了我和汪玉峰的筹划,我们二人竟不谋而合了。
张宝富何许人也?请看我发表在1983年10月22日《锦州日报》上的《梨果飘香诗满怀》——
山乡秋夜,月光皎洁。北镇县汪家坟乡屈屯村西北山沟的一片果园,散发着梨果醉人的馨香。果园里,传来一个粗犷憨厚的声音:“江山多娇人多情,使我白发永不生!对此江山人自豪,使我
青春永不老……”
诵诗的人叫张宝富,今年二十四岁。他在中学读书的时候就爱诗,毕业回乡务农后,仍孜孜不倦地阅读文学名著,参加创作函授,写诗寄情……家乡的山水、庄稼、树木都曾使他激情满怀,诗兴大发;父老的音容笑貌、朴实的品质、劳动的欢欣,更使他不能忘怀。
前年,他和家人商量,承包了集体的一片果园,劳动的辛苦与丰收的喜悦,使他的诗思想内容更加充实、更加深刻。他的《一秋了却十年愁》、《这才是秋的故乡》等几首诗作,在县里的业余作者中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一秋了却十年愁》获得县文艺创作三等奖。结婚后,张宝富也没有搁下笔。今年的果园又获得了丰收,卖果三万斤,全家人均收入可达千元,张宝富高兴地对人说:“生活富裕了,我更要写诗,让我的诗也获得丰收,用诗来抒发我的感情!”正是:根植沃壤木葳蕤,梨果飘香诗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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