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辽宁日报》、《锦州日报》相继刊登“飞羽”文学社成立的消息后,在锦州、在辽宁、以至于在全国都激起了一串串涟漪。工人、学生、解放军,当然,最多的是青年农民文学爱好者,他们纷纷来信、来电话,或者干脆就前来登门拜访。我们这些农村小青年始料未及,也就真的措手不及了。要知道,当时最忙的,就是我这个刊物主编啦!作为文学社里唯一在乡里做临时工的成员,写回信、接电话、答对来访者这些事,自然就落在我的头上。真可谓忙得不亦乐乎、脚打后脑勺啊!
“飞羽”文学社成立了,他的价值、他的存在、他的魅力是北镇县文化馆在正安举办文学写作培训班上凸显的。我一到正安文化站,就被前来参加培训班的文友团团包围了——详详细细地问着文学社成立的经过、文学社的现状、文学社的组成,还有不少文学青年要求马上就加入文学社。那情形、那场面、那气氛,真的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应接不暇了,继而心里又是洋洋自得,感到身上担子分外的沉重。
在这次培训班上,我认识了辽宁农民报的文学编辑贾恩河老师。贾老师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他与我交谈时,不时地扶扶眼镜,眼里饱含深情和希望,勉励我们要静下心来,扎扎实实、一老朴实,把文学社办好。其实又何止是贾恩河老师,中国作家协会辽宁分会陈贵义老师寄来学习材料,对办好文学社给予多次指导,还决定在他们的文学期刊上给“飞羽”文学社出版专页。锦州市文联王阁安老师、王光老师,都给予飞羽莫大的关怀、关心、呵护,1985年,锦州市文联连续两期发表了我的散文《地瓜》、《枣园》,《锦州日报》在“北镇文学社专页”上发表了我的散文《大山蜻》。当时的县文化局局长赵清君给了我们热情支持鼓励,多次到文学社考察了解情况,并提出文学社应该划归文化站管理,从此文学社有了自己的家。县文化馆党支部书记刘国善对《飞羽》文学社的产生感到莫大的欣慰和鼓舞,他表示:这是北镇文学创作的希望,他指示创作组:一定要扶植好“飞羽”文学社,总结经验及时推广。无论是刘克刚老师,还是刘文海老师、张文柏老师,他们都寄予“飞羽”热切的厚望,并给予具体的指导。这,给了“飞羽”无穷的动力!
这里特别要提出的是北镇县文化馆岳洪臣老师。当他得知我们成立文学社的消息,第三天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距县城十余里的汪家坟,和我们座谈,帮我们审阅稿件,和我们一起设计版面,从封面到装帧,岳老师都是那样的仔细、认真,一丝不苟。在文学社发展的每一天、“飞羽”迈出的每一步,都留下了岳老师的深情、凝结着岳老师的心血。
我们这些文学青年,抱着的是一片激情和热情。然而,文学社活动起来,谈何容易。到哪里去开会,谁出钱买蜡纸、油墨,稿件谁来审阅编辑,大伙儿居住分散且每天都不一定干啥,活动咋搞……难处可想而知。好在我们有一个办社的宗旨,那就是:不图名不图利,互相交流,互相探讨、共同提高。康伟干完活后,就前来帮着刻钢板;张宝富料理好果园,前来审阅稿件;屈宝芳当时才16岁,白天到文学青年那里搜集稿件……汪玉峰离乡里最近,忙里抽闲就到乡里找我,从刻字、编稿到油印,可以说干个遍!我,自然唱了主角。装帧、设计、封面、版式……反正边干边学吧,好在我从小就要画画的基础,这无疑奠定了文学社办下去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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